鬼马财满不在乎的说“我知道她是什么人,我跑了那么多次大6不是白跑的。就像我允许你留在我身边做事一样,我也要允许她做事。”
“你叫我自己去找铁锹仔和阿浔,是要她故意跟去的?”
“嚯!有一套啊,居然现她跟踪你了。放心,我不会让你难做的,大6的生意还要靠你去弄。我跟火勇谈过了,我们的项目会由他接手。跟兄弟们说,大全的人要是来搞我们的场子就打回去。要是去搞火勇的项目,就当做看不见。他中标还要段时间,够火勇忙的了。想办法把它藏到火勇湾仔的场子里,最好是离大全最近的场子,记着不要留指纹。”鬼马财从抽屉里拿出一包东西递给天九。
说着鬼马财把报纸背面最大的板块指给天九“呐,简山河昨天被人砍,毛都没掉一根,紧接着昨天晚上大全的场被查牌,几家店因为消防不合格勒令停业整改。这应该是火勇做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哼哼。”
天九接过东西问:“那阿浔他们两个要不要…”
“不用了,我会叫人去处理的。阿九,你既然不愿意也不能离开香港,那就不要给你自己惹麻烦,毕竟还没到九七。乱世出枭雄,不需要愁,有时候一个人最大的劣势,就是他最大的优势。”鬼马财转动着手上的戒指,语气平和得像是个慈祥的长辈,目光却似洞穿一切的上帝。
“我明白了财哥。”天九恍惚的答道,然后便拿着东西走了。
晚上,天九约了吕恒,同一辆车,同一家便利店。这次天九打开了那罐咖啡,把一沓资料交给了吕恒。心平气和的说:“我手里所有关于陈飞虎的资料都在这,包括水房里股票和基金的走向。既然他已经死了,那这些证据就全权交给你们处理吧。还有和记跟鬼马财的所有资料,也都在,留在我手里太危险了。”
吕恒接过档案夹,一眼都没有看就随手丢在后座,客气的伸出右手:“你的一切行动都是受警方委托,在警方的保护下进行的。虽然你不能回归警队,但你永远是香港皇家警察的一员。希望我的坦诚,也能够换来你的坦诚。”
天九毫不犹豫的与他握手:“一切听从长官安排,我会全力配合香港皇家警察的工作。”
两人闲聊了几句后分别,吕恒看了看表,距离鬼马财交代他的时间还早,但思前想后,他还是动了汽车开往屋邨。
茶餐厅对面小巷,一如往常的漆黑。一整天的垃圾堆积起来,挡住了狭窄的路,吕恒把车停在了巷口,徒步穿过小巷上楼。
**点钟的屋邨熙熙攘攘仍有人来往,转过楼梯口,疚仔和他擦身而过。疚仔认出了吕恒,但他带着口罩脚步很快,吕恒并没在意他。
疚仔知道吕恒是警察,心中有所防备,隐秘在墙角观察,现他进了阿浔的屋子。困惑,好奇和警惕让他折返回屋里,隐秘在黑暗中紧贴墙壁努力听着隔壁的声响。
“怎么也不提前通知我就过来了?”
“没什么,这里人多眼杂,环境也不好。外面现在不太平,接你去别的地方,安全一点,见你也方便。”
就算是疚仔这样不谙世事的人也听得出两人言语间的嬉笑,暧昧,亲昵。
“去你那里住么?”
“你要是喜欢也没什么不可以,帮我整理整理屋子,做做饭等我下班。”
“想得倒美!我一个女人,名不正言不顺住在你家,算怎么一回事啊?”
“干嘛?逼我给你个名分?”
“那还不是要看你想不想家里有个人照顾你生活起居咯?哈…额…讨厌…阿恒…娶我好不好…这样东躲西藏和你偷偷摸摸的日子我再也过不下去了…我要…我要你…”……
“那还不是要看你想不想家里有个人照顾你生活起居咯?哈…额…讨厌…阿恒…娶我好不好…这样东躲西藏和你偷偷摸摸的日子我再也过不下去了…我要…我要你…”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后,床板吱嘎作响。疚仔烦躁的摘掉口罩大口喘息,盯着桌上那把水果刀犹豫了,不知为何,他很想冲进隔壁,亲手杀死那个警察。
不等他挣扎出个结果,阳台上传来一些响动,一条绳子由上至下掉落,轻轻抽打了两下窗户。随即,一个黑影滑落到窗前,怯手怯脚又十分熟练的打开窗户钻进屋里。
外卖星星点点的灯光照过他毫无防备,只把面罩戴到额头的脸,疚仔认出他又是一个熟人。待他从阳台走进屋里,藏在墙边的疚仔箭步上前,直接拿住了他的背,一招裸绞不费吹灰之力成型。
脖颈突如其来的压力让他又惊又怕乱了阵脚,只能抓着疚仔的胳膊胡乱折腾企图挣脱。
为了不弄出过大的声响惊动吕恒,疚仔后撤一步靠在墙上,带着他缓缓下滑,直至躺倒。使出浑身的力气拼命勒紧他脖子上的血管气管,六七秒的时间,他便没了动作。
疚仔抽出胳膊,小心翼翼的起身去找绳子胶带准备控制住他,才走了两步。阳台再次传来声响,又一根绳子由上至下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