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且跟宋今禾说离婚封口费的时候,差点没把宋今禾给笑拥了。
宋今禾连酒都顾不上喝,将陈最按在耻辱架上斥责,“他怎么好意思说这话的啊?先前隐婚现在隐离,打算以后出去装没结过婚的纯情男人骗小姑娘?”
宋今禾又气又笑情绪起伏,好像她才是被离婚的那个。
她见姜且没吭声,觉得有什么不对,一脸惊诧:“你不会还答应他了吧?”
姜且点头,“老爷子身体不好。”
其实她一开始是不答应的,但陈最将老爷子的检查报告给她看了。
除了高血压之外,老爷子还有冠状动脉粥样硬化性心脏病,受不得一点刺激。
“那是陈最的爷爷,和你有什么关系?”宋今禾气得不行,“还是说,你对陈最余情未了?”
“不是。”姜且白皙的脸上是风轻云淡的表情,“你知道的,我爷爷从生病一直到去世,治疗费都是陈爷爷给的钱。这份恩情,我得还的。”
那时候姜且还在上高三,父亲将家里最后一点房产赌输又欠了高利贷后躲了起来,把爷爷气得心梗被送进了医院。
束手无策的姜且在医院撞见陈老爷子。
如果不是陈老爷子施以援手,姜且那时候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姜且安抚性地拍了拍宋今禾的手背,“他给了我一千万封口费呢。”
宋今禾听到这个数字的时候,砸吧砸吧嘴,好像也没那么气了。
姜且又说:“还有那套大平层。”
以宋今禾对星城房价的了解,那套大平层少说也值个五六千万。
她嘀咕一句,“他怎么不再把他那辆宾利慕尚给你呢?”
陈最没有把慕尚给她。
但是那套大平层楼下车位上停着一辆奔驰g65,一辆科尼塞克ccx,也没见陈最让人开走。
酒喝到一半,姜且起身去卫生间。
却在半路上,看到了陈最。
不怪姜且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他,因为他气质矜贵,长得又高。
跟那些人站在一块儿,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而那时有几个喝醉酒的男人没看路,眼看就要撞了过去。
姜且看到陈最伸手,将原本走在离他不远的一个女孩儿拉到边上,避开了那几个醉酒的男人的冲撞。
那个女孩儿,虚虚地往陈最身上靠了一下。
随后,女孩儿跟陈最说了句什么才拉开两人的距离。
昏暗的灯光里,姜且看不清陈最的表情,但看到他垂眸看那个女孩儿的眼神,很柔和。
姜且顿了顿,转身继续往卫生间走去。
那个女孩儿其实姜且也认识。
她叫宁知夏,以前是陈最高中和大学同学。
现在是陈最的下属,听说帮他处理过很多棘手的跨国合作案,是很得力的助手。
应该就是陈最父亲说的那种,可以在事业上帮助他的旗鼓相当的伴侣。
姜且在事业上帮不上陈最。
等她上好卫生间从隔间出来的时候,在洗手台这边碰到宁知夏。
宁知夏属于高知美女那一挂,成熟又很理性的感觉。
她看到姜且的时候,浅浅一笑,“刚才在外面恍惚觉得看到了你就过来看看,没想到真的是你,姜小姐。”
姜且笑笑,“是啊,好巧。”
她跟宁知夏说不上熟,只打过几次照面。
也都是因为陈最的关系才知道对方的存在。
“陈最他们也在,要不一起过去聚聚。”宁知夏说,“你们应该很久没见过面了吧。”
姜且能感受到宁知夏对她的抵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