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不停朝外院看着,在房里急的团团转,终于在半个时辰后,裴珩之携带着一阵风急急闯入众人视线。
“将军!”青黛激动的喊。
柳氏见裴珩之出现,忍不住就差点哭了,“珩儿,你可算是回来了!棠儿如今这般……可如何是好啊?府医根本就不懂什么治暑热的法子!我前年像她这般,可是难受了好几日才兀自转好的……”
裴珩之来到床榻边看着背对着他躺着的栗棠,他忧心不已,迫切想要上前去查看,可又不得不先回了柳氏的话,他急急嘴上说着,“我是带了方子回来的,药堂那边已经在准备了,母亲不必担心。”
他说完,柳氏长舒了口气,可他不待柳氏说什么,他便一把抢过青黛手中的扇子,撵走跟前的一众婢女,坐在床榻上一边给栗棠扇风一边伸手探着栗棠的额头、脸颊。
她身上实在滚烫的厉害,也出了许多汗,他指尖狠狠瑟缩了下,一把拉下床幔,开始动手将栗棠身上穿着的原本就轻薄的衣服又全部脱了,只让她独独留下了一件肚兜,堪堪遮体,此刻的她身上大片肌肤暴露在外,可他却无暇欣赏……
他不停帮栗棠扇着风,柳氏在床幔外站着问他,“珩儿,你怎么会有治暑热的方子?”
裴珩之似随口应着,“之前攻打南诏国时,军营里大部分人都患了暑热,连我也无可避免,我们当时寻遍了附近州县的所有大夫才得了这么个方子,我刚亲自去了趟军营,这个方子唯有军医还记得,我便专门要了来……”
“原来如此。”两人正聊着,有人匆忙送来汤药,柳氏亲手接过,从床幔一角递进去,“珩儿,药来了,你快给棠儿服下……”
裴珩之知道这个药极苦,所以在给栗棠喂药前,他让青黛去准备了好些蜜饯。
可蜜饯拿来,他却不管再怎么用蜜饯诱哄,栗棠愣是只堪堪抿了口汤药就再不想喝了。
这药实在太难喝,栗棠觉得自己原本就难受的厉害,如今喝了这药便更不好了,“呕~夫君,我不喝,不喝~”
栗棠实在太难受,软在他怀里连眼睛都不想睁开!
可即便如此,裴珩之仍是不停将药碗往她唇边送着,“栗棠,你听话点,这药虽苦,但疗效却极好,你喝了便能好!”
栗棠穿着极单薄,此刻在他怀里扭成麻花,“我不喝,这药好难喝,难喝的棠儿好想吐……”
栗棠胡乱挥着手,她实在是抗拒喝这药。
裴珩之不停避着她的手,可还是不小心被她碰洒了许多。
他没办法,思来想去,只好憋红了耳根,喝了口,渡给她……
栗棠唔了声,还没反应他在干什么,就被他喂了口药。
她下意识咕咚咽了口,惺忪的睁眼那瞬,他又喝了口在她的注视下低头喂给她,“唔……”
她一手落在他脖颈上,也不知到底是挣扎,还是迎合。
待她下意识又咽了口汤药时,裴珩之在她的注视下耳根更红了。
他抿了抿唇问,“你自己喝还是我喂你?”
想来他应该不知道,柳氏因担心栗棠的病情,此刻还隔了层床幔在外头站着呢。
当她听闻这句时,这才意识到那唔了又唔的声音是什么,她忙红着脸领着青黛走了……
栗棠滚烫的身体隔着那层单薄的好似不存在的肚兜贴合着他沁凉的朝服,她软瘫在他怀里娇娇糯糯言语,“想让夫君喂我~”
裴珩之于是便一口口将全部的汤药渡给了她。
待她喝完,裴珩之又亲手给她喂了蜜饯吃。
她含在嘴里,好似都没力气咀嚼一般,她闭上眼,声音极软,“夫君,我好难受~”
裴珩之看着她灼红的脸颊,摸了摸说,“睡会儿就好了。”
栗棠蹭了蹭他的手心,她撒着娇说,“夫君抱我睡~”
裴珩之嗯了声,纵容的说,“我抱你睡。”
他便就这样将她抱在怀里让她睡着。
她全身滚烫似烙铁般,他其实抱着她烫极了,可他却没有一刻舍得将她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