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颜并未否认,只是淡笑道:“荡妇?你是说你母亲长公主是荡妇么?你父亲可以找女人,她就可以找男人,这可是你母亲说的。
宋淮之,你说我与旁人有了肌肤之亲,可有什么证据?若是没有证据,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因为体验过谢蕴颜打人的功力,宋淮之不敢再惹她。
看着她那张娇花软玉一样的脸,纤细柔软的身段,他忽然就觉,谢蕴颜真的是天生的美女,满京城都找不到第二的那种。
他之前对谢蕴颜的厌恶,是因为他爱着阿宁。
但要真的凭良心而言,谢蕴颜的美貌程度,在阿宁之上。
是啊,这样的一个漂亮女子,放在后院里他不动,不知多少人会盯着。
想到自己的夫人被旁的男人摁着欺负的样子,宋淮之的拳头握紧了!
他闭了闭眼:“谢氏,我信你不会做出那种事,你不过是与我闹脾气,你哥哥也是因为我纳妾一事故意打击报复我吧?如今我得到了惩罚,母亲也因我而被牵连,你们谢家应该也满意了吧?
但你若是想和离,是不可能的。这门亲事,是皇帝舅舅亲手指的!
我也告诉你,太子尸始终没有找到,皇上忌惮谢家,你父亲数次在皇上面前甩脸子,皇上早就不高兴了。他不可能会允许你我和离!你后半生想过好日子,必须得讨好我。”
谢蕴颜脸色一沉,她早就知道,宋家跟皇上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也是她为什么一定要救太子的原因。
见谢蕴颜脸色变了,宋淮之自己爬起来坐到轮椅上:“我虽然已经不是状元了,母亲也把封地上交了,但我们毕竟是皇亲贵族,再过上一段时日,
皇舅舅与皇祖母定然会再给我们些旁的荣耀的。我们宋家绝对不会倒下去。现在我给你个机会,从你的嫁妆里出三千两银子,替我料理了状元一事。我便同意与你圆房,省得你寂寞难耐。如何?”
他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越看越谢蕴颜脖子上的红痕越是觉得心里痒痒。
但还是安慰自己,那绝对不是别的男人弄的,毕竟谢氏这几日都在禁足,肯定是被蚊子咬的。
谢蕴颜听到这话都笑了,她什么都没有说,而是拿起了一面铜镜递到他跟前。
“你这几日都没有照过镜子吗?丑八怪。”
宋淮之这几日的确都没有照镜子。
他自从脸上留下疤痕之后,再也不愿意照镜子。
只是每日问身边的人,自己的脸恢复得如何了。
下人们自然都安慰他。
姜宁也会夸赞:“宋郎还是与从前一样玉树临风,阿宁很喜欢。”
可此时,宋淮之看到镜子里的人,两边的脸上都是歪歪扭扭突出来的紫黑色疤痕,他瞪大眼睛,吓得一把打掉铜镜!
“不可能!这不可能是我!”
镜子里的人其丑无比,怎么可能是他!
谢蕴颜笑:“怎么不可能是你?宋淮之,你不是自信你与姜氏的感情很深吗?你难道没现近日她对你的变化?
跑来我这里找存在感,我一不会给你银钱,二不会与你同房。若你还想勉强我,我便不会告诉你如何能治好你脸上的疤痕。”
宋淮之实在是被脸上的疤痕吓到了,他对着谢蕴颜破口大骂:“贱人!贱人!肯定是你!当初我脸上的药膏便是你给的,我的脸怎么会成了这样!!”
他急得狂,拼命地大喊:“来人!来人啊!快寻大夫,为我治脸!”
临走之前,宋淮之还放出狂言:“谢蕴颜!你这个不要脸的毒妇!若是我的脸治不好,我要你的命!这几日你就接着禁足,来人,盯着她,不许她出这个屋子!”
宋淮之请了十几个大夫上门,此外,安排了四个婆子就站在谢蕴颜的屋子里盯着她。
无论是睡觉,还是吃饭,都要盯着她看。
这样,看她谢蕴颜还要如何跑!
谢蕴颜并不急,她坐在灯下安静地看书。
熏香袅袅,不过一盏茶时间,那四个婆子一个个地倒了。
谢蕴颜盖上书,上去查探了一番几个婆子的鼻息,而后轻声喊道:“熏鱼。”
很快,暗卫从房顶跳下来,带着谢蕴颜直接离开了屋子。
另外一处,宋淮之的脸敷红肿的更厉害了,他死死抓住姜宁的手:“阿宁你是爱我的吧?还是很爱的吧?你证明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