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太子却日日都要赶着回东宫,再晚都要回去。
好几次他回去才躺下一会会,天就快亮了,又要起来继续去忙碌。
谢蕴颜惊醒之后,忍不住握住他手:“你这身子好了总共也没多久,这般熬着,迟早还是出问题!”
她是真的心疼。
林珩越却笑着侧身爱怜地摸摸她脑袋:“户部的崔大人因着在衙门熬了两个大夜,回去之后他妻子闹着抓花了他的脸,颜儿,你不怪我回来的晚?”
谢蕴颜心里都是担忧,去摸他的脉搏:“你已经很忙了,我若是再闹,岂不是是非不分?你这脉象……昨儿是不是发热了?喝了冷水?”
她如今医术也精进许多,林珩越笑道:“还是逃不过你的眼睛和手,昨日有一会儿忙得厉害,匆忙之间是喝了些冷茶,发热孤倒是记不清楚了,好似有那么半个时辰有些晕晕的。
但也都不碍事,荣亲王昨日在桌案前险些昏过去,父皇担心,派了太医到他府上去了。”
虽然是淡淡的几句,谢蕴颜却品出了一丝苦涩。
太子自小便接受的是最严苛的教育,极少有关爱。
很小的时候是为了培养他,后来是为了提防他。
后来皇上偏爱五皇子,如今皇上偏爱六皇子。
谢蕴颜心里一软:“太医也不一定就比我清楚你的身体,你再睡一会儿好不好?我给你煮些药膳,等你醒了吃些。”
见太子妃一双楚楚动人的大眼睛里都是柔情,太子也抵抗不住,便答应了,倒头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
此时,荣亲王府,太医跪在床边,一脸紧张。
“王爷……”
荣亲王闭着眼,藏在被子里的手握成拳:“本王无碍,福太医,本王幼时穷苦,曾经游历过一些地方,无意中听说过一种可以解万蛊的药,这种药只出现了一次便消失了,那制药之人姓沈,不知道与福大人的妻子可有什么关系?”
福太医神色惶恐的跪在地上,那解蛊的药,是十分隐秘的事情,这荣亲王是为何知道的?
但都到了这个地步,皇上这般宠爱荣亲王,他只能答道:“回王爷,那解蛊之药并非是药,而是……而是……”
他眼睛微微泛红:“而是人,当初臣的妻子便是那制药之人,她用自己的身子,为臣解了蛊虫,如今……”
说到此处,他垂着头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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