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十七岁的小女孩,她不知道自己有多可爱,她眼中只有相信和依赖,好像未来就该那么好,让我的心也跟着摇摆。
他在考试卷子上画着连环画,一个火柴人爱慕着另一个火柴人时的内心活动。
她送的椰子糖,住在文具袋里,一个夏天。
潮热的午睡,他的书桌下,酸奶在泡温泉。
大家都说他爱她爱得痴迷,他还不敢断言那就是爱,只知道她的笑脸挂在脑海挥之不去。
他和她都在稚嫩的年纪,没有一丝染病的征兆,看到风吹叶落就会感伤,睡醒又满怀希望投入爱与和平的怀抱。
她传来纸条,隔着两个人递到目的地,他看了一遍又一遍,重新折好放进文具袋。
她走了出去,他的心猛烈地跳,未卜先知地痛。他跟了出去。
赵清明猛地睁开血丝爬满的眼睛,眼前是一件灰暗的屋子,从披着黑袍不露面容站在中央。
咳嗽从鼻子呛出来,嘴巴被封住了,两只手腕被固定在了两侧。
“醒的太早了,我才刚刚开始。”从纹丝不动,他的声音铺天盖地传到赵清明的耳朵里。“例行公事而已,见谅。”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你至少把我嘴揭开呀)”
“抱歉,我听不懂。”从缓慢的停顿吐字,接着再次进入记忆。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你们什么时候把我弄来的啊!)”
记忆又翻涌出来,即使睁着眼睛,眼前的一切也被抹去,替换成浮现的过去。
赵清明来到大学教室门外,里面正在播放着ppt,老师站在讲台上翻页和讲解,座下的一个女生埋下头,像被刺了一下后头脑感到眩晕。
还有十分钟下课,这十分钟却让赵清明等的煎熬。终于有了学生走出教室,赵清明等学生出来后走进教室,检查自己的真的下手成功,或者是幻觉?
“这个同学怎么了?”赵清明看到女生趴在桌子上,旁边的女同学在和她说话。
“她好像烧了。”旁边的女同学这么说,正要带她去看医生。
“真的吗?”赵清明装作担心上去看她的后颈,注射过的地方皮肤红,看起来像被蚊子叮过的红点。一个红点引申出一圈圈血丝般的红线,顺着圆圈蔓延越来越大,爬满了赵清明的视野。
“好像真是烧了,快带她去医务室吧。”赵清明怔怔地说完,回过神已经走出了教室。
情景模糊,像胶卷般快划过,乌鸦飞来站在窗边,又扑打着翅膀飞走。
“你知道为什么把嘴巴封住吗?因为你叫得好大声,自己却听不到,真可惜。”从的语气听不出波动,“你的记忆不太对劲,没关系,我会找到原因的。”
胶卷向反方向划过,越过一个个色彩鲜艳的底片。
“呜呜呜呜呜(全是脏话)”赵清明甩着唯一能动的脖子,即使视觉已经看不到真实的眼前。
走,小满,我接你放学。放学的赵清明去小学接妹妹。小满已经等了好久,其他同学都走光了,她在校门口附近转了好久,把想吃的小吃都买下,原来也没那么好吃。这是周五,高中的哥哥一周来接自己一次。
“给。”赵小满拿出塑料袋装着的一盒臭豆腐,小吃摊的最后一份,小满等到摊主要走时去买的,在书包里放到现在还是凉掉了。
赵清明拿到手上,盒子还带着点温度,拆开吃了一块,凉掉的臭豆腐原来也很好吃。
“我不想来苏州住,我不喜欢这里。”小满说着每天的不开心,“在这里没有认识我的同学,没人和我一起玩。”
“回家我带你玩好不好?”赵清明只能想到这么安慰妹妹,“你想玩什么呀?”
“可是你只有周末才在。”小满还是不高兴,撅着小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