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治再一次呼唤出了疯狂剪刀,蓝色的火焰覆盖他的全身,与此同时他的右手并拢成掌,五根手指的剪刃一同力,朝着眼前4o1号房间的门锁用尽全力挥击过去。
纹丝不动。
连一丝细小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反倒是谢治的右手,随着这一下滋出血来。
“在变身模式下竟然被这看似平平无奇的门板反伤……”
谢治心中一凝,眼前的4o1号房间,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特殊。
4o1号房间为什么标注着司马喜的名字?
司马喜想要通过这个幻境把我引导这走廊的边缘,到底希望我帮他找到什么?
我和张红棉共同制定的逃脱计划,真的就能够逃出司马喜的掌控吗?
谢治不知道,谢治只觉得,自己在心灵幻境中所遭遇到的一切,随着眼前4o1号房间的出现,逐渐串联到一切,串联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天罗地网。
“司马喜……到底想做什么……”
谢治感觉心里毛毛的,还要继续往下想,心灵链接对面却传来了链接重连的声音。
“谢治,谢治!”
“嗯?”
“谢天谢地,连上了!你别在这儿琢磨4o1号房间的事情了,看看我在4o2号房间里现了什么?”
“你现了什么?”
谢治转过身去,推开4o2号房间的门。
刘远风,是4o2号单人套房房主的名字,张红棉说,自己记忆中曾经听说过这个名字,在自己年幼时,这个比自己父亲还要大十岁的叔叔经常带着自己的父亲做科研。
但当自己的父亲从老家的研究所被调到中一群的情绪研究中心以后,自己就很少再从父亲那里听说这个叔叔的事迹了,只是逢年过节会打个电话,当自己问道,便说,刘远风是自己的老师,虽然退休了,但总要问候。
因此,在谢治分析下来,这刘远风,应该是张紫河教授年轻时候的授课导师,其研究的方向,和张教授一样,可能也是负面情绪培养与进化的课题。
但最终,刘远风教授并没能比张教授走得更远,又或者,这位刘教授安土重迁不愿意调任,只想提前退休,因此,张红棉的父亲能在三十多岁的时候,被调职到中一群的科学院里。
那,既然张教授与刘教授都是负面情绪研究领域的教授,位于4o3号房间的李长庚与4o1号房间的司马喜,难道也是情绪领域的教授?
谢治把自己的疑问向张红棉提出来,但张红棉却只是摇头,说自己并没有在学科领域听说过这两个名字,倘若真的是教授,可能也名声不显。
正思考着,张红棉的声音又从心灵链接的对面传来。
“你看看刘远风教授的衣柜背后。”
“衣柜背后有什么?”
谢治皱起眉头,往进门的右手边看去。
单人套房很大,进门先是会客厅,而从右手边穿过一道电视柜屏风,才是单人套房的卧室,张红棉所说的衣柜,就摆在卧室的里口。
谢治往卧室里走去,期间张红棉与谢治的心灵链接时近时远,但都没有失去连接,两人的行动轨迹基本上保持在同一频率上。
卧室的里侧,一排衣柜顶天立地,谢治打开衣柜往里瞧,除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和颇有中老年风韵的西装以外,什么也没有。
“难道说,这几件西装有问题?”
谢治想起了这一路以来所看到的所有负面情绪怪人和绝望组织成员,似乎所有的成员身上穿着都很洋气,显示器人身上穿着西装,司马喜身上穿着燕尾服,而被月亮头病毒影响的天光大厦工作人员身上穿的工装似乎也是西装?
于是当即眼神一凝,就把衣柜里的几件西装一件一件地全部摘了下来,几秒钟里就从里到外翻了个遍。
除了几个防潮的樟脑球,什么也没有。
这时候张红棉的声音才再一次从断断续续变成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