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显示,你15分钟前提交的数据有误,请在确认后再次提交!】
“啊!”少年一阵惊呼,不敢相信自己的工作竟然会出现错误,他赶紧把自己刚刚编写的程序打开,一个字一个字的检查,并没有现有什么问题,正准备点击再次提交,却现问题出在了一个人物角色上。
正是“彬鸢”这个零度世界刚刚新研出来的实验品,这号人物才刚刚研出来,很多东西都没有设置成功,游戏的开仍在持续,他们要做好保驾护航和建立这个游戏机制的程序。
一旦有一个剧情跑偏,有可能导致整个游戏都功亏一篑。
彬鸢这个角色样貌和性格都采用“烨先生”的基因制作,所以说两人的样貌都是非常艳丽的。
烨先生重点管理的就是彬鸢这个角色,他的任务是促进整部剧情的展。烨先生赶到剧情案地点时,彬鸢已经陷入瘫痪状态,整个人瘫倒在池塘的荷花池里,头朝下身子朝上,身上缠了一堆水草。
而始作俑者,则一脸嫌弃的冲着赶来的维修员抱怨的道:“你们这角色也太垃圾了,一点都不够玩,弄两下就坏,白白浪费我这么多钱。”
正在抱怨的人正是海泊,他是来体验游戏的玩家,花了重资金进来的。
此刻脸色非常不好的海泊踹了踹瘫倒在地上完全没有反应的少年,少年的衣服被撕的稀烂,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大腿已经折断,脖子上更是有被铁链勒出来的撕裂痕迹。
前段时间刚才送去维修的实验品已经成了破布娃娃。烨先生习以为常的看着这一幕,对着这位玩家开了一个罚单,“你好!游戏期间请不要破坏零度世界的公共财产,鉴于你是第1次犯规,惩罚已经表在你的客户端上,你记得查收!”
海泊气得快冒烟,恶狠狠的丢下一句:“老子不玩了!”随手一挥,面板出现在面前,点开退出程序,消失了。
烨先生蹲下身,检查了一下实验品的损坏程度,把那些刑器拿出来,将人抱起来,呼叫了维修部的接收人员,待在等候区等候。
游戏世界里每个地方都有特定的等候区,但这种通道是留给工作人员专用的,主要是为了方便维修损坏的游戏玩具。
零度世界浪费在这具实验品身上的资金可不少,他也是这世界的主角,每个点头要来玩的人都是第一时间接触彬鸢,尝一尝这个实验品的滋味,但是这些客人每次都会把实验品弄得残破不堪,维修起来特别的麻烦。
以前有位客人还把实验品的脑袋给割了下来,那时候可花了不少的时间维修,生物人造机器人本来就是耗费资金最多的一种项目,这些生物人造机器人有着和人类一样的结构,比人类恢复还要强大的恢复系统,有感情有血肉,也有繁衍后代的功能。
唯一的缺点在于,他们并不知道自己是被人类所创造出来的。
很快,维修部的人员赶到,烨先生抱着受伤的实验品进入传送门,一路来到维修部,孰轻孰弱的开始清理试验品大脑里残留的记忆,留下和进度有关的记忆即可,其他的通通消除。
记忆消除的过程中会在一块透明的面板上沉积,烨先生看着视频中的少年挣扎着,想要逃出游戏玩家的魔爪,却一次又一次的被凌辱,想要自杀又死不了。
其实这种场面只要见多了也就麻木了。
烨先生已经习惯,每天需要维修的破坏品,多到可以排成一条长长的街,哪还有时间管这些破机器人的思想。
今天他也熟门熟路的开始清理记忆,现数据总是会停留在某一个时间段,那一段时间的记忆特别难以清除。
鬼使神差之下,烨先生点开了那段隐藏的记忆。
“你叫什么名?”彬鸢能坐在火堆旁,把烤熟的红薯分一半给身旁的小孩。
第59回记忆——
小孩有着一对异色的瞳孔,一边蓝色,一边是红色的。
“我没有名字,他们都叫我溜鬼头……”男孩接过烤红薯,因为饿得太急,一大口咬下去烫到了嘴,彬鸢赶紧从地上抓了一把雪塞到对方嘴里:“现在好多了吗?”
男孩点点头,破烂的衣服糟糟,头也显得十分的落魄。
男孩笑得很开心,他稍稍移了移,往彬鸢的方向靠近了许多,彬鸢把自己的外套分了一半盖在男孩子身上,两人就这样烤着火,在冰天雪地里聊着天。
“我家在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彬鸢一双晶莹的目光,望着天边一颗璀璨的明星,“我爸在那里还等着我,我一定能回去的!我妈改嫁了,我爸没有我不行的,以后还需要有一个人给他养老送终。”
男孩静静的靠在少年的肩膀旁,听着身边的人哽咽着喉咙说着:“我爸还坐过牢,偷东西进去的……那时候我觉得好丢脸,都不想读书了,感觉自己是一个小偷的儿子,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在嘲笑我。其实那时候的想法也挺傻的,现在想想觉得很可笑,我爸就是我爸,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赌博还是喝酒,却从来没有打过我……”
彬鸢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对着身旁的男孩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他其实是一个好父亲……至少他尽到了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在生活上从来没有亏待过我。”
“你能想开很好啊。”男孩鼓励的说:“你看我,我父亲是个土匪,我娘亲是被拐来的富家小姐,从小就不喜欢我,每次见到我时,都恨不得一把掐死我。但是最后她还是死了……”
两个人打开了心中的隔阂,互相倾诉着。
视频到这里结束,烨先生又点开下一段隐藏的记忆,视频播放的前一段都打着雪花,看的不是很清楚。
第119回记忆——
屏幕中,同样是一片大雪茫茫,这是彬鸢被清除记忆后的第12o次投入使用中。剧情正展到白热化阶段,彬鸢像一个破布娃娃一样被人套着绳子拴住脖子,掉在城门上。
路过的百姓,纷纷朝着楼上吊着的人看了一眼,嘴里躲避着骂着怪物。哪有人被套着脖子挂在城门口挂了半个月都没有死掉的。
日晒风吹之下,挂在城门口的男子逐渐脆弱起来,城里的人渐渐习惯了有人被吊到城门口,大家都默默无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被吊在城墙上的人目光生的变化。
不再带着怨恨,不在依照着程序设定的那样继续走,他想起了所有的记忆,不好的,损坏的,暴力的,以及被被人无情玩弄成碎片的记忆都存在。
彬鸢割断绳子从城门口逃跑,打乱了剧情的展,游戏警报声响起,工作人员开始大面积追捕逃窜的人。
彬鸢拼命地逃跑,不知道该逃向何处,这片大6以及这个世界都是被人创造出来的牢笼,他没有任何地方可逃。
站在一处高高的戈壁悬崖上时,几架飞行器停在戈壁滩上,工作人员从舱内走出,手上拿着镭射机枪,对准着彬鸢。
生物人造机器人其实杀伤力还是很大的,一番狂轰滥炸之下,根本还来不及跳崖的彬鸢直接被打成了马蜂窝,倒在地上。
工作人员抬走了尸体,一只断裂破碎的骨笛从彬鸢断裂的手臂中滑落,掉在地上,彻底摔成了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