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要留人,就证明过年客栈也有住客,这么做也是为了保障住客的基础服务。
而这些住在客栈的客人,为主的是已经放弃回家过年的行脚商。
行脚商多数都是从南方来北方淘金,可以说是最早的北漂了。
商贾可不是所有都是赚大钱的,倒在投机倒把路上,在一定基数前,也不算少,只不过人总是看到那些赚大钱的人罢了。
没有规划好时间,由北至南,一路长途跋涉,官道虽然算得上安全,可谁又说得准,意外和明天哪个先来。
因而,有些行脚商会选择把钱利用驿站送回家乡,他们继续留在京城,说不定能在最早的时间抓住一些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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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商会有为你们准备了一些简单的年货,明天放假就到会馆那边取。”
陈凝香说道,客栈可不比杂货铺,若是明天店铺大批关门,那么买年货也麻烦,所以商会就为这些京城掌柜也准备了一份。
“谢谢东家,东家能如此为我等考虑,我等生为商会人,死为商会的死人。”
掌柜之前就听到那些辽地的东家,商会都有送年货,算是一项福利,可没想到自己也能有,顿时感动的表决心,要誓死效忠商会。
闻言,陈凝香莞尔,并没有觉得掌柜是在拍马屁。
“都是为大东家办事,什么死人,大过年的,不吉利。”
陈凝香开口,小小斥责了掌柜一下,大明过年,都在避免冲突,话语上也是要忌讳死和其他寓意不好的字。
“是,东家说得对,我这嘴,不会说话,还望东家莫要见怪。”
掌柜轻轻拍打了下嘴,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就在几人正聊着,外面传来了一阵喧闹声,陈凝香皱了皱眉,身后的护卫见状就跑了出去。
没多久,那护卫就直接回来,朝陈凝香抱拳道:“回小姐,方才街上抓到了个扒手。”
此时,外边的杨强等人,正站在客栈的门口,处于台阶优势,能看到被人围起来,中间一个人正被黑衣给压着,旁边的百姓都在指指点点。
“让让,都让让,兵马司办事,麻烦都让让。”
一队衙役不断拨开人群,嘴里大声喊着话。
过年可不仅是京城百姓过年,在京城的扒手也喜欢人多的环境。
只不过,现在各处都是衙役,对于扒手的手艺也造成了极大的挑战,一旦被百姓发现,大嗓子喊一声,下一刻,就是接连不断的哨声。
再加上现在商业街很多都是身强力壮的工人,听到哨声,立刻都提高了警惕,随后一人一手就将扒手给抓住。
等杨强他们听到动静出来,事情就结束了。
“有手有脚,搞偷偷摸摸之事,真晦气。”
“这人是惯犯,这次官爷可要关久一点,让这贼人在牢里过年。”
“哎,也不要太苛责了,若不是真的活不下去,谁又愿意当扒手呢?”
“偷的不是你是不是?”
百姓们七嘴八舌,大多数都是指着那扒手骂。
那几个共情扒手的人,说出口就被别人阴阳怪气堵了回去。
现在京城,只要有手有脚,愿意卖力气,有的是工作让他们干。
而这些小偷小摸的人,多是以前就好吃懒做,混在京城的街溜子,本就是区域毒瘤。
在京城强力扫黑除恶专项斗争之后,失去了庇护伞,又各种嫌弃工作,天天就想着不劳而获。
“诸位都让一下,这就将贼人押回衙门,累犯必然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衙役高声开路,身后便是被扭送的扒手。
这种扒手,累犯多次就是属于情节严重,屡教不改,而京城牢狱有限,对于这些累犯,大明有的地方让他们发光发热。
得到衙役的保证,百姓才纷纷让开路。
杨强等人回到位置上,有工友还在忿忿,道:“就那种货色,还什么妙手空空,什么梁上君子,呸,不就是小偷小摸,还话本还吹着。”
“都被抓了,想必下场不会好到哪里去。”
在场的这些人,对于大明律法并不是很了解,只是知道小偷小摸犯法,但惩罚多重,那就不得而知了。
听到杨强这么说,就有人开口笑道:“那可不一定,俺村里就有人专门做这个的,听说还拜了师,还有那什么丐帮,可没有杨工说得那么简单。”
“哦?说说?”
本来就是喝酒侃大山,杨强也好奇了起来。
“就那什么丐帮,偷蒙拐骗,无恶不做,若是自己人被抓了,就会有老人上衙门哭诉,衙门大多见其老无所依,多会对那些扒手从轻发落,过不久出了牢狱,又重操旧业,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外边百姓都在要求从重发落。”
那工友煞有介事道,犹如亲身经历一样。
“竟然有此种事!”
杨强都感到惊讶,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
大明依旧是以孝治天下,对于年过七十的老人,都不会怎么严重惩罚,而有些人就直接抓住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