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狗和他二哥犹自忿忿不平,脸上都是不服气。
他们少年意气,上次在镖子岭受了挫,正想着要找回场子。
眼看老太爷和自家老爹都不愿让他俩跟着一起去,心里老大不乐意。
许言见状淡淡一笑,耸肩道“老爷子不必担忧,就算要去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这几天老爷子在牢里受了罪,就先洗漱一番,好好休息一晚再说。”
言罢,他挥了挥手。
副官赵国忠会意,连忙在前面领路,带着吴家祖孙三代,去县里的酒楼歇息。
期间,还安排了上好的酒席,让祖孙三人接风洗尘,去去晦气。
当夜,酒楼客房内。
老烟头正坐在客房的沙上,嘚吧嘚吧抽着旱烟。
满是褶皱的老脸上,尽是愁容!
吴老狗他爹大胡子洗了澡,换上了干净衣裳。
他看到老烟头愁眉不展,于是便道“老爹,你也不用太担心。我看这大帅还是挺好说话的,明日去支锅,未必就会出事!县里面不是都说,这许大帅手底下有一支精锐的部队嘛,那墓里的东西再邪门,也经不住大炮轰!”
老烟头看到自家大儿没心没肺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操起烟杆,狠狠在大胡子脑袋上敲了两下。
大胡子皮糙肉厚,也不躲,就当是给老爹出气了。
“你个憨瓜子,那年轻大帅越是如此,我这心里就越悬!”
老烟头虽然不是官府的人,但他纵横绿林半辈子,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贪婪无度的大帅多了,可像许言这般,肉到了嘴边却不急着吃,甚至好吃好喝招待他们的,老烟头这还是头一回见。
“老爹,事已至此,你再想也没辙。我刚才看了,酒楼外面全是荷枪实弹站岗的大头兵,咱爷几个,想跑也跑不了呀!”
“算了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老烟头叹了口气,收起他那根盘的黝黑亮的大烟杆子,挥手让儿子歇息去了。
……
翌日。
天刚放亮。
老烟头和大胡子爷俩穿戴整齐,嘱咐吴老狗和他二哥乖乖在酒楼待着,随后才往城门口去,和许言汇合。
城门口处,许言骑在马背上,他怀中是岳绮萝。
旁边一匹马上,则是小启灵。
这次去镖子岭,许言特意带了最精锐的五百人兵马,附带五百条枪,两挺重机枪,火药炸药上百斤。
虽说有岳绮萝和张启灵在,但能多准备一分,就多准备一分!
这是许言的做事风格,也是他前世能够在商场上驰骋的诀窍。
凡事未胜先忧败,将慎勇两个字挥到极致。
老烟头和大胡子爷俩看到城门处军容整齐地一营兵马,不约而同的齐齐咂舌。
常沙也不是没有军阀,甚至还有不止一位军阀,在城中争权夺利。
其中佼佼者,更是兵马上万,在整个南方都排得上号。
但是!
无论是常沙的军阀,还是其他,他们手下的兵马,没有一个能和许言这批相提并论。
光是令行禁止,五百人整齐划一如同一人,就不是那些军阀手下那些样子货能做到的。
老烟头和大胡子面面相觑,对许言的忌惮更深了几分。
不过,往好处想。
这趟支锅,火力装备这么凶猛,出事的概率也小。
这么多的炸药,哪怕墓里面真有邪物,也顶不住!
老烟头走上前,朝着许言拱了拱手笑着说“大帅,此番有这么多枪,必能马到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