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服?”
郑渊嗤笑一声,继续道:“你有何不服之处尽管说来。”
听得郑渊此言,侯风林面容一松,整理了下衣襟,正色道。
“其一,这些官差都是临时抽调到下官手下做事,下官对他们品行并不了解,他们犯下杀人越货,奸淫民女之事,下官也一概不知。”
“既不知,又何来纵容之说?”
“不知者无罪,此事就算闹到刑部,下官最多只能受个驭下无方之罪。”
侯风林辩说道。
“有意思,继续说。”
郑渊眯着眼看着他,随后淡淡一笑。
侯风林见此,便继说道。
“其二,国公说我徇私枉法,可我从未以手中私权包庇过部下。在我手下做事的人,只要是犯错了卑职都只会秉公处理,从未法外开恩过。而这些人犯错,下官自然也不会包庇,事后自当会交由刑部处理。”
“哦?”郑渊有些诧异地看着侯风林。
他能看出来这几个官差的不凡,这十余人都是难得的武夫,侯风林居然舍得将他们送往刑部审理。
须知,按这些人的罪行,基本上都难逃一死。
“最后,国公说我贪墨朝廷救灾银两,私自替换灾民口食,这事。。。。。。其实不是下官做的。”侯风林面露为难之色。
“不是你。。。。。。那会是谁?”郑渊好奇道。
“下官只管把手里拿到的救灾款和粮食分下去,其余的事宜都是他们负责的。”侯风林看向那些匍匐在地的官差。
“你倒是厉害,三言两语就把前两个罪责撇的一干二净。”
郑渊微微一笑。
“国公若是不信,询问他们便是。”侯风林摊开手,指了指趴在地上的十余名官差。
郑渊闻言,便看向那些官差,道:“他说的可对?”
听得郑渊询问,那些官差根本没有犹豫,直接说道:“都是小人自己一时糊涂,犯下大错,与侯大人没有半分关系!”
“你们可知所犯之事,随便一条都是杀头的大罪!”郑渊再次说道。
“小人知道,但我们所犯之事,侯大人确实都不知情!”一名官差先是畏惧地看了眼侯风林,然后对郑渊道。
“好吧。”
对于这个答复,郑渊并意外,所以没过多深究。
他走到满是稀粥的木桶前,继续问道:“这里面的黑粮粥与朝廷所要求的相差甚远,手下人干出这种事情,就算不是你做的,也不可能浑然不知吧?”
“这事。。。。。。下官当然是知道一点,不过下官之所以放任他们如此行事,也是有一定苦衷的。。。。。。”侯风林面露难色道。
“有何苦衷,不妨说来听听!”
郑渊来了兴趣道。
侯风林整理思绪,将前因后果娓娓道来。
“国公应该知道近几月西部道和万江道灾情越严重,我们天庆皇都作为两地交汇最繁荣之处,自然是灾民逃难的选之处。”
“短短七日,从两地过来的民众就多达十余万,此地虽破小,却也容纳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