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对,我不是逃走,我是去向丞相请救兵!”
“诸葛乔还在街亭,丞相不可能不发兵来救!”
“对,就是这样!”
马谡打定了主意,让亲卫准备饮食饱餐了一顿后,又让亲卫在四更天唤醒自己,然后便沉沉睡去。
既然要逃,自然得先养精蓄锐!
相对于马谡的惊慌失措和惊惧羞恼,山脚的魏兵营寨却是一片喜气。
“左将军料势如神,仅仅三日就成功的对南山的魏兵围山断水了。”
“最多三日,汉兵必然因为缺水而士气尽丧,届时再一鼓作气攻山,汉兵必败!”
夏侯儒大口的饮了清水,向张?恭贺。
张?微微抚了抚髯,轻笑道:“汉兵的主将,也不能说是一无是处,只可惜他的临阵经验太少了。”
苏则想到了被射杀的王铜,凝重道:“汉兵的主将虽然能力不够,但山头的汉将却是骁勇。”
“虽然我不知道那群自称‘镇南将军’‘镇西将军’‘冠军将军’的汉将是否是在虚张声势,但我麾下骁将王铜被射杀,让我心中颇为疑虑。”
苏则详细的跟张?说了昨夜反劫营的具体过程。
张?眉头不由一蹙:“苏将军的意思,这山头还有比马谡更知兵的?”
苏则点头:“我估计那人应该是诸葛亮担心马谡临阵经验不足,专门调拨给马谡的副将,不可不谨慎。”
“更奇怪的是,临近山头跟南山为掎角之势的汉兵,这三日竟然对南山的战事不闻不问,一个兵都不出。”
夏侯儒挠了挠脑袋:“苏将军这么一说,还真是奇怪啊。既然是掎角之势,那临近山头的汉兵应该出兵策应才对。”
张?放下水碗,凝神道:“为防意外,今夜让众将士养精蓄锐,明日再分两部兵马去探探那山头汉兵的情况。”
到了四更。
马谡从睡梦中被亲卫唤醒,藏了些干粮饮水后,马谡谎称要去透透气支开了亲卫。
作为军中的主将,马谡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会有巡夜的士卒来盘问。
途中。
马谡还故作严肃的喝斥了几个打盹的士卒,仗剑来到了山头僻静处。
看了一眼下方的魏兵营寨,马谡又回头看了一眼汉兵营寨,随后顺着陡坡滑下。
不多时,就已经消失在黑暗中。
到了天明。
姜维急急来见诸葛乔:“伯松,马谡逃了!”
诸葛乔豁然起身,语气陡然一冷:“逃了?什么时候?”
姜维恨恨地道:“我问过马谡的亲卫了,这厮昨夜饱餐了一顿,让亲卫四更天唤醒他,然后又借故支开了亲卫,一直都未返回。”
“昨夜巡夜的军士说,马谡在四更天的时候在营寨巡视,还喝斥了几个打盹的军士,之后就不知踪迹了。”
“我问过最后见到马谡的军士,然后在南山西面陡峭处,发现了脚印和有人滑落的痕迹。”
诸葛乔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看向冀县的方向,眼神也在这一刻变得冷冽。
江山易改,禀性难移。
诸葛亮在荆州的时候跟马良马谡兄弟关系好,再加上在南郑的时候,马谡对诸葛亮的北伐有不少的协助。
因此,即便知道马谡有不足之处,诸葛亮依旧希望能培养马谡。
身为长子的诸葛乔只能用劝谏的方式,不能去强行的否决诸葛亮的决定。
事实证明,马谡不值得被期望!
如今马谡临阵逃走,诸葛乔也不用再顾及诸葛亮的想法了。
当马谡选择临阵逃走,诸葛亮就不可能再用马谡了。
虽然有些变故,但街亭的战事依旧在诸葛乔的掌握之中。
来不及去深究马谡临阵逃脱的事了,接下来接管战场的是蓄势多日的诸葛乔。
“擂鼓聚将!”
诸葛乔的气势在这一瞬间变了。
马谡逃了,诸葛乔就得接管街亭战场了。
不多时。
众将抵达。
听闻马谡丢下众军跑了,众将纷纷变色。
向宠的脸色亦是不太好看!
诸葛亮让向宠来助阵,除了向宠本身性情平和外,更是因为向宠的叔父向朗对马良马谡兄弟很是敬佩,而且是迷之崇拜!
向朗,视两兄弟为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