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姒姒百无聊赖,坐床头随手拿起他的旧书。
昨天玩的太晚,今天一早忙至现在,此刻放松下来,眼皮直打架,翻一页歪到一边睡着了,醒时身上盖着棉被,她坐起来捂嘴轻轻打哈欠:“阿辞,我睡了多久啊。”
秦宴辞抬腕看一下手表,转头面对她:“大概两小时。”
“所以你两小时没动?”
“嗯。”
应姒姒佩服他的耐性:“出去逛逛吗?活动活动。”
“下雪了。”
应姒姒下床拉开窗帘,天空雪花如同鹅毛,地上已经积下一层厚厚的雪,街道空无一人。她急了,如此大雪,如何返家?她道:“你说外面的电车会停运吗?”
“应该会。”
应姒姒:“你觉得在外面待上大半小时会冻死吗?”风雪难行,步行至最近的家属院换作平时二十分钟,这会儿,起码大半小时。
“冻死一了百了,你可别乱跑,冻残手脚,没人伺候。”
应姒姒:“。。。。。。”这人咋这样了?能不能好好说话?她捏捏拳,故意用傲娇的语气掩盖羞怯:“既然如此,我晚上跟你住在这儿罢。反正我们领了证的,可以睡一张床。”
秦宴辞眸底一动,转身重新端坐好:“你不介意便住。”
应姒姒乖乖哦一声,见他水杯里没水了,上前准备续。
一提水壶,空的。
“阿辞,哪有热水?我打点来喝。”
“楼下左侧走廊尽头便是水房。”
应姒姒下楼打水,经过大厅柜台,口哨声从身后响起,她下意识转头,对上柜台处的营业员挤眉弄眼式的微笑。一阵恶寒,用力瞪他一眼。
找到水房,接水的时候。
肩膀被人拍一下:“姑娘,打水呢?你和2o3室那位什么关系?”
应姒姒打一激灵:“你做什么?”
“问你呢,和2o3室的男人什么关系?”营业员侧脸,露出棱角分明的下巴,展示自己的魅力。
“对象,请你离我远些。”应姒姒态度严厉的呵斥,提着水离开。
营业员冷下脸:“呸!都陪男人住招待所了,装三贞九烈给谁看?”
应姒姒回房间,为秦宴辞续上水。
秦宴辞眸光婉转:“专程下楼为我打水?”
“不然呢。”
秦宴辞微微弯唇,她真体贴,可惜再过一天他就要走了,下次再见,那小子指不定跑到哪儿阻碍他与她碰面。“年后我本该登门拜访,一耽搁这么多天,明天上门你看如何?”
应姒姒不解,他怎地变这么客气呢?“好,明儿电车能坐的话,咱们便回去。”
“嗯。”
应姒姒回床边坐着,继续翻看他的书,想起楼下的事,她又气的看不进去。
告诉他吗?
他生气了,也看不进去书吧?
还是不说了吧。
晚上气温骤降,两人冒雪出去吃饭,仅几分钟,两人头上,肩上,便都是雪。
“它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阿辞,这句话适不适合我俩?”
秦宴辞心头微动:“想不到你还会作诗。”
应姒姒:“不是我作的,李玉薇说的,我一下子记住了。”
秦宴辞眼眸含笑:“能记住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