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这边的秦母,听着后院隐隐传来的说笑声,委屈的直掉眼泪。
她又找秦父哭诉:“我辛辛苦苦送汤过去,人家说我要撑死他女儿,简直不知好歹!打明天开始,我不管了。”
“爱管不管,你这话吓不到任何人。”秦父道。
“你!你就不知道为我说两句吗?”秦母心中怒意翻涌:“胳膊肘往外拐!”
“不是我不帮你,是你没事找事。姒姒奶奶和阿姨熬的汤,你送一下,算什么辛苦?宴辞最近学习紧张,你多做点事,少说点话,别惹他心烦,影响学业,你就是大功一件,知道不?”
秦母气性上头,一句也听不进去:“等宴辞竞赛出成绩,被选派出国学习,一走两三年,看姒姒怎么办?”
秦父斜睨她一眼:“儿子和媳妇分开,你怎么这么嘚瑟?巴不得小两口闹矛盾,处不上啊。他俩一拍两散,对你有什么好处?”
“怎么没好处?宴辞高材生,什么样的姑娘找不到?找一个学历高的,绰绰有余。”秦母自信十足。
应姒姒成天往外跑,快生了也不消停。
如此不顾家,做人媳妇,根本不合格。
“说得我都心动了。爸,要不要一起换媳妇啊。”秦宴辞步伐悠然跨进室内。
秦父扭头,对上秦宴辞笑意盈盈的脸,心里打一个寒颤:“开什么玩笑?”
“没开玩笑,我与您都如此优秀,大姑娘前仆后继,换新的理所当然。”
秦父:“”
秦母反应过来,跳脚:“秦宴辞!你眼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妈?”
“您凑近看,有没有,一目了然。”
秦母气的直哆嗦。
秦宴辞话题一转:“我决定明天搬沈叔叔那住。”他在厢房找到了那个人的留言,对方最近在准备竞赛。
沈家的活动范围虽然不如四合院,但胜在安静。
他陪着姒姒坐月子的同时,也能够兼顾学习。
更重要的是,沈叔叔会带孩子,了解姒姒的喜好,她在那修养再合适不过。
“这哪行?”秦母不同意:“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容下不姒姒。”
秦宴辞嘴角含笑,语气却冷:“难道不是?若非亲耳听见,我实在无法相信,您对姒姒成见如此深,她受尽折磨为您生下孙女,身体还未恢复,您就已经琢磨换儿媳妇了,令人心寒。”
“我也是气急了,谁家媳妇怀孕不着家?家里的事情,都是我管的,电费在哪里交她知道吗?花钱也是大手大脚。”秦母干脆说出对应姒姒的不满。
“花您的钱了?之前鲁月春在的时候,她管过事,交过电费?她吃的喝的用的,哪样不是您的?我和姒姒只吃喝,您就心疼了?”秦宴辞一段一段的回怼。
噎得秦母哑口无言。
秦父突然道:“宴辞,你怎么没戴眼镜?”今天初一,该是惧光的孩子出现,说话语气也像他。可那孩子戴眼镜的。
“不想戴。”秦宴辞说。
他这次醒的时间,比之前又迟了一些。
可能和这个有关。
如果幸运的话,他走的时间或许同第一次延时清醒一样,有所增加。
秦父转回话题:“姒姒就在家里坐月子吧,我明儿把你妈送走。”
秦母:“”
“”
秦宴辞解决了秦母的问题,回到后院。
应姒姒已经睡下了。
老太太和沈豫天围着孩子,并不说话。
屋子里十分安静。
他进门时,放轻脚步,走到床边坐下,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气色比在医院里好了不少,眼睛闭着,额头出了一层细汗,打湿头,贴在额角,显得楚楚可怜,惹人心疼。
他伸手把她的被子往下拽。
沈豫天现轻叱:“你做什么?”
“姒姒出汗了,我晾一晾。”
“晾你个头!这是产褥汗,排毒的。她现在身体正虚,天气又凉,受不得一点寒,你赶紧给我盖上。”
秦宴辞:“”他快为应姒姒盖好被子。
沈豫天瞪他一眼,注意力回到孩子身上,下一秒又抬眼:“准备好干爽的衣物,等姒姒醒了帮她换上。”
秦宴辞老老实实道:“诶。”招谁惹谁了啊?
老太太道:“小沈,宴辞没经验,你不用这么严厉。”
沈豫天:“他是不用心,若我知晓自己当爹,我一早观察别人如何带孩子了。”
秦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