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琬笑答:“是,臣妾也是这个意思。”
周文雍心情好了些,但一想到月筝受了伤,便又忍不住锁眉:“那月筝的事情,又是为何?”
姜晚琬从容道:“陛下定然还记得昨日公主和秀女起冲突一事。”
“朕自然记得,朕今日午间还赐了不少东西到庆云斋。这一切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反倒把事情闹大了?”
姜晚琬亦做出一副心有疑惑的模样:“是啊,臣妾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所以才想着等陛下来了,要和陛下商议商议呢。”
“臣妾记得月筝公主性子柔婉,是最与世无争的。平日里宫人就算做了什么惹她不高兴的事情,她也都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次吕秀女折辱长孙大人确实不应该,此事触碰了公主的逆鳞,臣妾能理解。”
“但公主说,她今日原本是想去给吕秀女赔个不是的。臣妾这就想不明白了,一个去赔不是的人,怎会又激怒了吕秀女?”
周文雍心一沉:“她说,她要去给那秀女赔不是?”
“是啊,臣妾听公主说,她觉得自己也有错,不该动手,如今害那秀女挨了十板子,心里过意不去呢。”
周文雍脸色更差了几分:“所以你的意思是,月筝故意激怒了那个秀女?”
姜晚琬忙道:“臣妾没有这样想,若换作是贤妃,臣妾倒觉得可能如此,但月筝公主怎会呢?”
“为何贤妃会,月筝却不会?”
“陛下怎么就不懂女儿家的心思?这后宫的女子,知道又要添新人了,哪个不是脸上欢喜心中落寞?贤妃素来仰慕陛下,她去找些茬子倒还正常。可公主。。。。。。”
姜晚琬说着,笑着摇摇头:“公主和陛下是亲兄妹一般的情意,不可能做出此等拈酸吃醋的傻事,您说是吗?”
要装傻谁还不会了?
她前世就是思虑过度,结果得了个那样的下场。
今生,她也愿意演个傻子,费心的事情就让他们去做吧。
周文雍勉强笑了下,心里却已经明白了七八分。
姜晚琬说得有理,若是月筝真心去找那秀女赔不是,刚挨了板子的秀女绝不会再敢动手。
此事说到底,又是月筝使性子了!
昨夜还在他怀里千娇百媚的人儿,此时做的这些事情却叫他越发头疼。
周文雍看着姜晚琬,忽然有那么一刻庆幸自己的皇后是她而不是长孙月筝。
这姜晚琬除了少些情趣,其他事情上确实没什么可挑剔的。
他若。。。。。。他若不是顾念着月筝,早日与她圆了房,或许眼前之人也不是他想象中那般面目可憎。
不过好似今日太医院才来报,说她身子弱,须得好好调理一段时间才能侍寝。
也罢。
周文雍想着轻按了按她的肩:“事情朕都知道了。月筝小孩子脾性,此事朕会私下里训斥她一番,晚琬就不必费心了。”
姜晚琬福身称是,心里头却生出一丝畅快。
周文雍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吗?
不,这才刚刚开始。
以乔贤妃的性子,她就头一个不会消停,且看近日她的“孝心”,是不是就要吹去重华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