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这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我并无私心,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族人,就够了。”
“你定是耍了什么手段,如此一来居心怎能让人信服?还有,你既知这是族内要密,为何还要说与我听?”
“说与你听,一来呢,是因为这些事本不该隐瞒,有何必要遮遮掩掩?族长这么做才是真的居心叵测;二来呢,我说与你听,是要交换你的一样东西。”
“何物?”
黑衣人指了指文千古的胸口。
“你想要这么书?和这些画?”
“不,那样的话,我直接拿走就是,何必在此与你多说。”
“那你想怎样?”
“我要知道那里面到底说了什么。你不与族人往来,有所不知,你的才学,在族中已是交口称赞,只是你还没有通过族长的考验,而且你父亲怕你轻浮,所以没有说于你听。我自幼主修身法,文语这方面,一塌糊涂。在你眼里,那就是至宝,而在我眼里,那只是一堆晦涩难懂的书本。你,可以给我想要的答案。”
“我还没有悟出其中的要诀。”
“我有的是时间。”
“你不怕我骗你?”
“没人知道你在我手上。”
“你……你这是在威胁我。难不成,你还敢……”
“你我都是族中兄弟,我自然不想为难你,只是你也别为难我才好。”
“我……师兄……,他探察禀赋天下无二,很快就能找到我的。”
“连这点儿手段都没识破,还天下无二?哼。文千古,我说过,不会为难于你,而且我所做,也是为了猎神一族,并无私心。但是我意已决,如果你情愿当一个不分清白的糊涂鬼,那就别怪我不念同族兄弟情谊。”
文千古瘫坐在地上,此刻,他心中也别无他法,只能先依命行事,希望在这位黑衣人失去耐心之前,如影能够找到他。不过,黑衣人也没有给他太多机会,拉着他沿着山洞转向别处去了。
未央和林曦来到了凤凰台。
凤凰台本身是一块巨大的直立陡峭的山石,有上百丈之高,顶部是一个数丈宽的平台,中央立着一棵老去的梧桐树,此刻叶子早已落光,只剩下突兀的枝干。周围群山环拱,山高几乎和凤凰台持平。凤凰台如同花朵中心那唯一一根花蕊。
未央将八件圣物全部堆放在了梧桐树下。
“师父,咱们还有两个时辰的时间。不过,你之前提到需要凤凰火焰。可是,这里并没有见那凤凰鸟啊?”
“这里只是凤凰的游台,并非栖居之所。”
“可是如果时辰一到,凤凰没有出现怎么办?”
“传说每年的这个时候,凤凰都会在这凤凰台驻足歇息,不过我也没有亲眼见过。按照咒语奥秘所讲,没有凤凰火焰的话,无法催动咒语。我们现在只能等凤凰的到来。”
“师父,你可知那凤凰长什么样子?”
“你这么一问,倒是提醒到我了。我没有亲眼见过,古籍上倒是有记载,但是记录繁多,众说纷纭,而且相差很大,很难甄别到底该采信哪个。”
“若是这样,我们又该怎么辨认哪只鸟是凤凰呢?”
“古往今来,大抵都讲凤凰奇异非凡,有着凡脱俗的高贵气质,绝非普通鸟类的样子。所以兴许一见就可以辨认,也未尝可知。”
林曦自知也没有其它办法,如果凤凰真如传说中能够喷出凤凰火焰,那想必是有奇异灵身的,那种灵力的波动,总归是能被自己感知到的。他的心思又回到了那件事上,如果女夜神的灵身真的得以回归,那如何能够同时保全他们两个,还是没有太好的办法。
“教主,他们的踪迹到这里就消失了。”
夜神教众人来到了凤凰台的脚下。
“我们连夜追过来,已经出了西岭了,不过这里是哪儿啊?可有人认得?”叶灵有些疑惑。
“他竟来来这里,难道,他说的那件事,是……”叶澜的暗自低语还是被人听到了。
“教主,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风灵儿问道。
“这里是凤凰台,如果他们的踪迹只到此为止,那就是已经上去了。”
众人听了都抬头望去,这凤凰台不仅仅是高,还笔直陡峭,连落脚之处都极少。这让一行人犯了愁,也满是疑惑,这两人,是怎么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