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无表情的走到瘤子面前,手从腰后一摸。
许牧野给我的那支手枪,我从他跟我交底后,就再也没有还给他过。
自己的命,肯定是我自己最珍惜。
所以这支手枪,可以给我一丝安全感。
我拉动枪膛,将子弹盯上去,同时朝着瘤子脚边开了一枪。
这是土院子,不用担心跳弹。
枪声响起,不仅是瘤子,其他不少人都惊叫一声。
我枪口指着瘤子脖子上的肿瘤,枪口散着淡淡的硝烟味。
“你说,你再说,你说啊。”
瘤子嘴角一抽,强作镇定,“林冬夏,大家是同门兄弟,你拿枪指着同门兄弟?”
“来啊,你开枪啊,你不开枪你就是老子把你妈裆日了生出来的。”
我重重吸了一口气,突然有些后悔,直接把枪掏出来。
我还是莽撞了一些。
因为瘤子说得对,我确实不敢开枪杀他!
能混这么多年,身上零件都没有少一个的,起码是个人精。
任何人都不能轻视。
如果四下无人,瘤子面对枪口肯定害怕。
但楚江海在屋里,周围这么多同是楚江海手下的同门兄弟看着,我还真不敢开枪把瘤子怎么样。
就在我有些骑虎难下的时候,站在我身后的白脑壳一脚射在瘤子肚皮上。
这一脚估计是下了死力气,瘤子虽然没有倒飞出去,但也是踉跄好几步,要不是其他人扶着,肯定倒在地上。
啪得一声,一把匕扔在瘤子面前。
“来嘛,你把刀捡起来,我和你耍。”
白脑壳冷冷的看着瘤子,瘤子捂着肚皮许久,没有说话,也没有去捡地上的刀。
陈强家的门砰得一声被踢开,刀疤带着两人闯进来。
“咦,大帅,这是搞哪样啊。”
我把枪收起来,淡淡说道,“没得那样事,就是有些人非要觉得自己日不死。”
“我们累死累活,去办人的时候,他们的屋头睡大觉,我也没看到他们对别个叫唤啊,对自己同门兄弟倒是嗓门大得很!”
刀疤是个人精,平时那股粗鲁劲儿,不过都是他刻意表现出来的罢了。
听到我这样说,立马把话接了过去。
“哎呀,大帅,比不得哦,人家这些嘴巴会说就行了,大多数兄弟都就听有些人那张嘴。”
“和我们这些只能甩膀子下苦力气的人,不一样,不一样哦。”
陈强冷不丁的插话道,“大帅,话不能这么说,这几天好多其他乡镇的大哥来要人,大哥身上有伤,都带着我们干了好几架。”
“你这样说,不是寒了兄弟们的心吗?”
在陈强开腔站在瘤子那边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和这个当初对我示好的人,注定是不能同路了。
我向前迈了一小步,站到陈强跟前,“陈强,第一,我没说兄弟们任何话。”
“第二,刀疤那话也不是说兄弟们不是,是说有些跟妇人一样搬弄是非的人不是。”
我目光从陈强身上移开。
环视周围一圈,众多和我一样,不过十八九岁的年轻人、
“上次他们搞白脑壳眼睛,我们搞了还了,就有人搞大哥,甚至是直接开枪!”
“既然这样,那我们有那样理由不打,他们连大哥都敢搞,我们这些是不是一句话说得他们不舒服,就要杀我们全家啊?!”
我声音逐渐提高,最后几乎是扯着嗓门喊出来。
“难不成以后走到街上,看他们就要离远点,低头认小的啊?”
“他们是生了两条勾八还是四个卵子,要日不死些,办了他们,以后不只是柳巷镇,周围这一圈,没得那个敢在我们面前大声说话!”
刀疤第一个响应,我的话刚出口,他立马嘶吼了一声。
“没错,办了他们,今后他们都给我们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