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脑壳动作很快,刀疤妻子的啼哭声,很快就被止住。
他和徐争两人,轮流看守着那个妇人。
我们没有为难她,就像我刚才说的一样,我们这些男人的事情,跟她没有太大关系。
所以我还是喊她一声嫂子。
下午三点左右,房门被敲响。
“妈批,我屋头是见不得人不是嘛,大白天你栓门搞哪样?”
刀疤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我手掌压住手枪。
朝着白脑壳使了一个眼神。
白脑壳手里提着枪,一把拉开门栓,将门扯开。
刀疤见到白脑壳,立马往后缩。
徐争把刀疤妻子松开,那妇人尖声尖叫,“江清波,跑啊,快跑啊,他们有枪!”
刀疤后退的脚步停住,深深看了我一眼,迈动脚步走了进来。
“大帅,你动作好快啊!”
刀疤很平静的坐在我对面,将手伸了出来。
黑社会办事,如果是两边喊上几十个人,找个地方干架。
这种火拼不是大事,大多都是杀一下对方锐气,或者给旁观者秀一下肌肉。
一旦这种带着几个人,悄摸找上人的时候,那才是真正大事。
准备办人,冲着你人来的。
火拼输了最多是丢脸丢气势,来办你你输了,那就是丢命。
我和刀疤之间产生嫌隙,不过是在前天晚上,今天我直接找上门来了。
确实好快。
“刀疤,你为哪样要对陈上云下手,那么小一个崽崽,就算没打交道,你也应该是看到他长大的。”
“他跟在我屁股后头这段时间,喊你江哥喊少了,还是哪儿不够尊重你啊?”
刀疤眼神一缩,“大帅,你说些那样,我怎么听不懂。”
我吞了吞口水,示意徐争放开他老婆。
“嫂子,你和刀疤说,今天生了那样。”
在刀疤妻子的诉说中,我看到刀疤的眼神,越来越弱。
最后看向我的时候,变得闪烁起来。
“大帅,我和他们确实说过你,当时原话是要整你和你身边的人,从来没有提过陈上云。”
我站起身,“说这些屁话有什么用,陈上云死了,人死了你知道吗?”
刀疤深吸一口气,那两个他一直对外说,是他的亲戚。
不过大家都知道,那是他从什么地方找来跟他的人。
现在人死在他们的手上,刀疤这个做大哥,即便没有安排,也活该被办。
刀疤脸色铁青,站起身走到灶台边上,将菜刀拿在手中。
徐争和白脑壳,手里长枪枪口顶在他胸膛上。
徐争手指已经放在扳机上,准备直接给刀疤胸膛来个对穿。
我摆摆手,让徐争不要着急。
刀疤拿着菜刀,重新坐回到桌子旁边,左手摊开放在桌面上。
脸上闪过一抹不正常的红晕,随后一闭眼,手起刀落将自己小拇指切下来一截。
他妻子看得目瞪口呆,拖着残疾的腿来到我旁边,抓住我的裤脚。
“大帅,大帅兄弟,搞不得啊,搞不得这些啊。”
“你放江清波这一次,你放他一次啊。”
刀疤面色因为痛苦而扭曲,他微微抬头看向我。
我面无表情,举起手里的手枪。
顶在他脑门上。
面对枪口,刀疤依旧神情自若,再次切了自己一截小拇指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