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也就留下了最后一丝破绽。
“你和你哥骑摩托车去跟着,到地方了你们一个盯着,一个找电话打过来。”
没错,在叶海潮送来那四万块钱后,我狠了狠心,花了六千多块钱,扯了一根电话线。
总不能次次都让人开车来叫我吧。
反正是叶海潮的钱,不用白不用。
李东伟面色有些犹豫,“大哥,我们不用对那两个老的下手吧,找到林远就算了。”
林远一连这么多天都没回来,知情的只有我,徐争,白脑壳,还有就是这两兄弟。
其他人问,我也都挡了回去。
我告诉这两兄弟,也是想从侧面验证一下,徐争有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没有跟别人提起。
一个错犯一次,那可以原谅。
一个错一直犯,那就是蠢,没有原谅这个说法了。
我呵呵一笑,“东伟,要是我说要下手,你会怎么样啊。”
李东伟神情纠结,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一句做事去吧,没有给他解释什么。
我需要他们按我说的做,不想我要去给他们解释我要怎么做。
李奇伟走后,我走进屋,白脑壳已经可以下地走动,但大多数时候,还是需要再床上坐着。
我拉过和他同床共枕一个来月的大包,从里面将短冲和三把手枪拿出,一边压子弹,一边对白脑壳说道。
“这四把枪都留给你,我要带人出去一趟,会留个人给你,你记好,要是有人来搞你,你先给我把留下来那个人打死掉。”
白脑壳坐在床上,退出一把手枪的弹匣,跟着我压子弹。
“这么多枪,我还以为你要喊我去打仗呢。”
这是句玩笑话,但我没有笑的心思。
“你身体不方便,这四把枪你轮着用,要是子弹打完了还有人敢冲,那就是你白脑壳八字不行,只能活到那儿,我也没得办法了。”
“记好了,这枪只能你用,谁都不准给,谁要拿你就打死谁!”
我压好第一把手枪的子弹,将枪放到白脑壳右手边的被褥下面。
“下次再有这种事,你去民兵队那儿,给我搬箱手榴弹来,那玩意比较你这些都有威慑力。”
我顿了顿,停下手中压子弹的动作,“白脑壳,最坏的情况,真有人来,他们要是不打算弄死你,你千万别死。”
白脑壳瞥了我一眼,什么话都没说,继续压子弹。
我把三把手枪,还有那唯一的一只短冲,都布置在白脑壳伸手就可以拿到的地方后。
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别几把乱动,当心我忘记关保险,子弹给你卵子打烂了。”
这话是吓唬他的,我检查了好几次,不仅保险,还特意看了有没有把子弹推上膛。
要真是白脑壳翻个身,给自己崩了,那乐子可就大了。
白脑壳比我大几岁,我这个拍小孩子的动作,明显让他有些不适应。
“是林远的事吗。”
我深吸一口气,轻轻点头。
提上包准备出门,在跨脚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背对白脑壳问道。
“白脑壳,你说我是要林远的命,还是要他这辈子站不起来端不起碗。”
我看不见白脑壳的脸色,只听到身后他声音幽幽。
“你应该问,要是徐争只要林远一只手,你该怎么办。”
我浑身一震,拉上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