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钟离廷慢条斯理的解开外衫。
“你,你干嘛突然脱衣服。”卫令震惊的退后了一步。
钟离廷动作一顿,微微回头,道,“放心……你长得很安全。”
卫令:“???”
这算人身攻击吗?
接下来的场景更让卫令震惊,钟离廷脱下外衫的后背上,伤痕歪七扭八的裂开了些,往外渗着血。
卫令倒吸了口凉气,哪儿还有半点玩笑的心思?他两步冲过去,嘴里连珠炮似的抛出了一连串的问题,“药呢?你刚刚怎么不说?要不还是叫军医过来。”
“药在榻边暗格里。小孩已经够慌了,再让她看到估计直接吓晕了。不用叫军医,你来。”钟离廷慢条斯理的一一回应。
卫令认命的净了手给他当上药工具人,口中揶揄,“你怎么就不怕吓到我?”
“你几岁了?”钟离廷笑,一字一顿道,“睡前是不是还得给你唱个安眠曲?”
卫令:“……”
他拿着手里的伤药,恨不得给钟离廷换成辣椒粉。
只是看到钟离廷背后渗血的伤时,又默默忍了下去。
……
如花花练了会儿弓箭就回了帐篷,她在帐篷里起来又坐下,无事可做的把卫生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最后疲倦了,她躺到了榻上,十指交叉枕在脑后,睁着一双眼睛盯着帐篷顶的天窗。
满脑子都是刚刚看到摔倒后的那些画面。
那软绵的口感她到现在还记得。
甚至于当时钟离廷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寸动作都在她脑海里一点点的回放。她觉得自个儿脑子里乱成了一团,怎么都静不下来。
这不过只是个简单的意外,她告诉自己。可却还是挡不住的心慌意乱。
翻了个身,如花花拉起锦被盖过了脑袋,将自己蒙在里面。
还是快点睡吧,睡着就什么也不想了。
……
日落时分,昏暗的帐篷中点起了油灯,昏黄中到处都透着看不真切的朦胧感。
视线内唯一清晰的一处,少年手支着头颅,侧身躺在榻上,身上只着轻薄松散的亵衣,大敞着衣襟,宽阔挺拔的肩,劲瘦有力的腰,修长笔直的腿一览无余。
他似乎已经睡着了,呼吸清浅,除此之外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可他一向浅眠。
如花花屏息静气又等了一阵子,期间大气都不敢喘。过了半晌,确定人睡熟了,她才小心翼翼地、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榻上,少年眸子轻阖,冷白的面庞下薄唇微启,隐约可见丁点洁白锐利的牙齿。
那双薄唇唇形极漂亮,唇色微红,泛着润泽,看起来十分可口。
绵软,温凉……
如花花咽了咽口水,面色一红,心跳加剧。
甚至,内心徐徐升起来一个趁人之危的卑劣想法。
想再尝一次……
不不不,她到底在想什么?
她怎么能占哥哥便宜呢?
如花花深吸了一口气,可看着榻上没有丝毫防备,任人为所欲为的少年,刚刚那一丝理智却又很快被压了下去。
一下,就尝一口,应该不会被现吧?
如花花闭上了眼睛,掌心撑着榻沿,缓缓弯下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