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木反倒看向高滔滔,对于天龙时空的皇宫,王子木不信没有任何武学底蕴。赵太祖的一条盘龙棍,打出四百军州,皇家的底蕴,比起众人看到的,只怕并不低。虽然卫琳用历史上北宋覆灭、靖康耻的猛药让高滔滔相信自己二人,可在这收徒一事上,王子木却在想是否符合自己的利益。毕竟慕容复在两国边界展,鲸吞蚕食,已经占据了好大一片土地。
“仙人,还请能传煦儿一些延年益寿的功法”,高滔滔起身也是深深一礼。
“赵家应该有家传武功吧,当年太祖的武功没有传下来?”王子木惊奇道。
高滔滔倒是面色有点不好看,摆了摆手,伺候的宫女太监都退下,这才解释起来,“当年太祖去世的急,太祖的几个嫡传又各种急病,故而太祖一脉的武学并未有多少传下”,说到这里,面色青红,有点不好意思自曝家丑。就连后世南宋的高宗赵构都说:“太祖以神武定天下,子孙却不得享,以致多遭艰难,凋零可悯。”
“太宗也习练过太祖的功法,也就是还不错,就这样也已经断掉了,仁宗的时候种种往事,就不再习武,仁宗并不重视这些武功,英宗又不是仁宗所出,这些武功倒是留下来,却没有再延续。”高滔滔到底是自小在皇宫长大,对于这些陈年往事,十分清楚。
“狸猫换太子?”周芷若忍不住插口道,对于高滔滔所说的仁宗时候,很有兴趣八卦,狸猫换太子,也是民间一直流传的故事。
高滔滔点了点头,“当时的种种细节,我知道的也不比你们多多少”,众人了然。
宋真宗和刘娥的段子本来就传的很是邪乎,真宗绕过大臣册封刘娥为后更是千古奇闻,刘娥更是被称为北宋武则天,在死前穿着天子衮服祭祀大宋先帝并接受满朝文武的跪拜,要不是仁宗后面查验的时候‘幸洪福院祭告,易梓宫,亲哭视之,妃玉色如生,冠服如皇太后,以水银养之,故不坏。仁宗叹曰:人言其可信哉!’,刘家是否还在都是个问题,这里面牵涉太多,就算当事人,也很难琢磨,高滔滔虽然也垂帘听政,但是并不想提这个皇后‘楷模’。
“宫中倒是珍藏着太祖、太宗的秘籍,可惜子孙不肖,并没有这个天赋。”最后,无奈的总结。又唤了心腹太监去密库取出秘籍,看到对秘籍的这种作派,如此情形下一个太监就可以拿到所谓的太宗、太祖秘籍,那这个秘籍的在赵家看来确实是没那么珍贵。
等拿到手,王子木一看,正是三十二势长拳、盘龙棍法,粗略来看,是由外而内,类似降龙十八掌,这种功法,其实还是看修炼者个人的天赋,比如降龙十八掌在乔峰手里,天下无敌,放到洪七公身上,也能打成四绝,磕到了后世倚天时空史火龙,能勉强做个一流高手罢了。
王子木让赵煦前来把了把脉。赵煦确实是没有丝毫修为,王子木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传你紫霞神功,进境虽慢,但是中正平和,延年益寿之处远胜其他任何功法。只是需要随我到我的世界一瞬,高老太后可放心?”
高滔滔眯了眯眼,“国不可一日无君,不知需要跟随仙人去学习多久?”
王子木说道:“刹那即可。”
高滔滔放下酒杯,“煦儿,你可愿随仙人前往?”
赵煦点头连连称愿意,王子木打开光门,带赵煦前往主时空,把紫霞神功传输给赵煦,又把三十二势长拳、盘龙棍法顺手上传,这才回来,高滔滔只不过夹了一次菜,与卫琳、周芷若碰杯一次,两人就已经归来。见两人归来,高滔滔不由自主问道,“煦儿?”
“奶奶,太神奇了,仙人师父一指,我就记住了秘籍。”赵煦此时即位才两年,还没有久被高滔滔支配,对于高滔滔的孺慕,尚出自真心。
高滔滔大喜,口中先是连连“好、好、好”,又转向王子木,“多谢仙人,天子拜师,乃是近期第一等大事,明日上朝,还请仙人同去,以彰正式。仙人所说的党争,不知道接下来老身应该如何调整朝政,才能化解危机?”
王子木轻笑,并不回答,其实高滔滔不是对旧党有那么强的倾向,朝中就算当政的宰执也不会对新党打压到不死不休,很多时候,斗争的源起不过是上有所好罢了。
“高老太后,新旧党争,皇室是裁判,不是运动员”,卫琳解释了下裁判、运动员的概念,高滔滔恍然大悟,“我明白仙人的想法了。”
王子木摇了摇头,“高老太后,其实你并不明白。你怎么看文彦博所说的与士大夫治天下,非与百姓治天下也?”
对于文彦博所说,高滔滔自然知道,也一向支持,“与士大夫治天下挺好的,有什么问题么?仙人”
王子木无语,“官家,你怎么看?”
赵煦思索片刻,“士大夫对于百姓的利益并不看重?”
“是啊,士大夫自认与百姓是两个阶层,君子如风、小民如草,但是哦,他们忘了,这个国度,最多的是百姓啊,就连皇室,也得学会畏惧,民如水,君如舟,水可载舟,亦可覆舟”,王子木淡淡说道,“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不因为语言、文字而入罪,这才有反面意见,哪怕是让人难以忍受的,应该有度量包容。武则天掌权后,骆宾王看不过写下了诗句:入门见嫉,蛾眉不肯让人;掩袖工谗,狐媚偏能惑主。这话也真是说的难听。可武则天看到了别人对自己这样的侮辱之后,却只是“嬉笑”。末了,还说:这样的人才,怎能使之流为叛逆!这是宰相的过错啊!你说呢,高老太后?”
高滔滔端坐,“仙人的教导老身记下了,蔡确无罪,皇室会把这条不因言获罪,列入祖宗家法。”
“你们的祖宗家法,有点类似我们的根本法,是不能轻易更改的,这很好”,王子木接着说道:“执政者需要对手,需要竞争,权力才能制衡。皇室是统治者,是绝大多数百姓的代言者,既是子民,也是对手,不给对手留出足够的仁慈,就要当心对手掀翻桌子,把你们也掀下神坛。官家,你记下了么?”
赵煦拍手笑道,“徒儿记下了,也明白我皇室应该如何对待士大夫、百姓了呢。”
高滔滔一愣,她并未完全想透,“煦儿,应该如何对待?”
“一视同仁,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赵煦一脸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