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是中世纪的装横。
温暖,华贵。
与他先前所见的阴暗破败的古堡截然不同。
桑棉神色怔忪。
良久,他转过身。
通过镜子,他看到了自己如今的模样。
黑黑瞳,病弱苍白。
正靠在床上,身上穿着宽松的病号服。
与张照片的主人。
这个古堡真正的小少爷。
一般无二。
所以。
他这是在做梦吗?
茫然时,脚踝忽地一凉。
桑棉微微一怔,下意识的垂眸看去。
却看到。
一截漆黑干枯的蔷薇枝蔓缠着他的脚踝。
并顺着脚踝,一路缓缓向上移动。
好、
好痒。
桑棉眼睫微颤,眼尾洇开淡色的薄红。
身体微微后仰。
桑棉伸出手,颤着指尖想阻止那东西乱来。
结果。
在碰到脚踝上的那节枝蔓前。
手腕倏地一凉。
另外两段漆黑枝蔓从角落蔓延,缠在了他的手腕上。
蔷薇花苞绽放。
空气间弥漫着浓郁的蔷薇花香。
病态,绮艳。
却又异常瑰丽惹眼,令人陶醉其中。
但此时此刻。
桑棉没有心情欣赏。
因为漆黑枝蔓正缠着他的脚踝。
顺着苍白纤细的小腿,一路缓缓向上移动。
棉质的布料。
被花枝的尖端,缓缓的挑下。
苍白肌肤露出。
因久不见光,而比其他部位的肌肤更加敏感。
眼尾洇开湿红。
桑棉睫羽微颤,垂在身侧的指尖微蜷。
大脑隐隐雾。
他竭力忍耐着,不想出奇怪的声音。
可那截漆黑枝蔓。
却越做越过分。
近了。
又近了。
漆黑雾影缠绕在未曾被人倒访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