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仁,一身考究的袍子,腰间还挂着块玉。
水师游击见了,晓得这是贵人。
一拱手,桀骜的说道:
“我等乃是施副将麾下,根据线报,西山岛有人聚众开矿,特来检查。请伱们让开路。”……
“我等乃是施副将麾下,根据线报,西山岛有人聚众开矿,特来检查。请伱们让开路。”
杜仁一收扇子,轻声说:
“放下刀。”
护卫队立即收刀,不过路还是拦着。
……
“这位爷,你的人聚众,还手持兵刃阻拦官兵。这要是传出去,是杀头的大罪。”游击强调道。
“是吗?”杜仁很不屑。
水师游击有些尴尬,小声说道:
“你这个态度是不对的。我们要解决问题,而不是扩大问题。”
“有道理。”
“其实只要我们不上报,这事不就等于没生过。您说对不?”
“很对。”
水师游击心里一阵恼火,玛德,
明明老子是官兵,怎么就这么低声下气呢。
绿营汉子,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强势伸手要钱啊。
气抖冷!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上岸,好好说道说道。”
“不必了,我家主人在上面宴请几位本府官绅,就算你们施副将来了,也要先敬酒。”
杜仁说着,还嫌弃的看了一眼这些脏兮兮的兵勇。
“怎么,刚的饷银都花光了?”
这种高高在上的态度,
令在场的几十个兵勇有些自卑,惭愧。
脸上堆着讪讪、讨好般的微笑,弯着腰。
他们可没有这位游击的心气,只想着能拿点外快,跪着拿也行。
实在不行,趴着,躺着也可以啊。
啥气节不气节的,绿营兵又不认字。
“说吧,要多少钱?”
游击脸一红,强撑着解释道:
“我们是正经朝廷官兵,真不是为了勒索那点银子。贵府的家丁个个手持利刃,这,这~”
“这怎么了?”
“这样不太好吧。毕竟,大清律规定不可以这样的。”
“规定算个球。”
……
眼看着局势要失控,
一个老绿营兵扯住游击的衣袖,暗示他不要说话。
他则是向前一步,单膝跪地,啪啪甩袖打了个千,满脸堆笑:
“小人给这位爷请安了。”
“爷的面相不得了,一辈子享受不尽的富贵命,子孙公侯,这寿数还长。”
“嗯。”杜仁满意。
老绿营兵没起身,努力地抬起头,用最谦卑的语气说道:
“朝廷拖欠饷银,我们这一船弟兄好多天没吃到米饭了。”
“大爷乐善好施,就当是手缝里漏点,随便赏点?”
杜仁满意的看着这个会说话的老家伙。
吐出一句:
“你们都站这候着,5oo两,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