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飛羽從前也是見過方循舟的,當初的甦醒便是和方循舟一同在蜀山習練,只是礙於方循舟乃玄夜國太子的身份,方循舟一入蜀山便成了?三掌門的入室弟子。
加之三掌門本?就性情?孤傲,極少出面,因此他和方循舟也僅有一面之緣。
離飛羽故作疑惑道:「不知方公子是在何處做工啊?」
方循舟遲疑了?一瞬後,認真道:「在春香樓里打雜。」
早就知道方循舟是在妓館裡做工的離飛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嘆道:「這樣啊。」
方循舟點頭:「正是,總之,這次是公子出手相助,他日我必定會竭我所能,回報公子。」
方循舟才說完,便聽畫屏外傳來幽幽一陣輕笑。
「謝離飛羽做什麼?他只是給你?療傷而已,真正救你?的不是他。」厭了?痕把玩著?手裡的茶盞,雲淡風輕地開口。
他神?情?懨懨,只想著?早日找到?火龍獸,卻不想被厭辭卿困在這兒,和離飛羽一起照看方循舟。
方循舟聞言微愣,片刻後才道:「我也恍惚記得是位姑娘救了?我,只是我記不清她的模樣了?。。。。。。」
離飛羽訕訕笑道:「無事,我掐指一算,你?馬上就會再見到?她了?。」
方循舟「啊?」了?一聲,呆愣道:「這也能算?」
離飛羽仰頭:「是啊,你?信我就是了?,話說你?每日在春香樓里都做些什麼?」
方循舟輕揚了?揚唇角道:「無非不過就是跑個腿,幫客人們端茶遞水,幫姑娘們趕走那些不願付銀子,又要?糾纏她們的人。」
離飛羽應聲:「原是如此。」
他話音剛落,方循舟像是倏然想起了?何事,轉頭對?離飛羽道:「對?了?,離公子,你?們今夜若是得空,可以到?春香樓來,春香樓里雖是煙柳之地,但?今日本?是百花節,春香樓會設百花宴,聽聞有位從揚州來的姑娘,歌喉乃世間罕見。」
離飛羽自然不會在乎那什麼揚州來的姑娘,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把聞映雪送到?春香樓,屆時再按照原計劃行事即可。
卻聽方循舟繼續道:「那位揚州姑娘我也未有見過,聽說是叫蘇慕言。」
「哐當」一聲,再方循舟說完後,離飛羽攥在手中的茶盞滑落墜地,溫熱的茶水濡濕了?絨毯,散開的茶香在室內環繞。
方循舟抬眼看著?臉色瞬間化白?的離飛羽,眉頭輕蹙道:「離公子?離公子?可是方才我說錯話了??」
離飛羽堪堪回神?,撓了?撓後腦勺笑道:「沒有沒有,是我走神?了?。既然你?趕著?要?回春香樓,那我便不多留了?。」
方循舟點頭應是,他方才出去,便見室內陡然又多出了?兩道身影。
「嘖嘖嘖。」聞映雪兩手相合,拍掌而來,圍著?離飛羽轉了?一圈道:「剛我在外邊兒瞧得可清楚了?,你?一聽見那位揚州姑娘的名字,便慌得鬆開了?手中茶盞。」
「怎麼?師兄你?動了?凡心了??」聞映雪突然踮腳湊到?離飛羽身前,然而她才對?上離飛羽的視線,就被人提著?衣領子向後拉拽。
厭辭卿站在她身後,嗓音清冽:「說話就說話,站那麼近做什麼?」
離飛羽輕咳了?兩聲,笑著?應聲:「我這不是頭一回去人間的煙柳地嗎?有些好奇罷了?。」
聞映雪眼眸微眯,哼聲道:「就知道你?們男子都喜歡往這些地方跑。」
離飛羽還?來不及解釋,就見始終坐在木椅上的厭了?痕拂袖起身,頤指氣使道:「聞映雪,你?別一竿子打死所有人行不行?」
聞映雪雙手環胸,不甘示弱道:「我沒說你?呀,你?又不是人,是狼。」
厭了?痕:「。。。。。。」
離飛羽忍著?笑,拍了?拍聞映雪的肩:「對?了?,你?今日梳妝沒?」
由於聞映雪整日戴著?一張面紗,因此離飛羽只能看見聞映雪的雙眉,而瞧不清面紗下的臉。
聞映雪點頭:「那是當然,我辦事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好了?。」
離飛羽應聲:「行,方循舟已經回春香樓了?,今日是百花節,估摸著?也得酉時方循舟才得空,屆時你?再去春香樓,我已經同春香樓的老?鴇打點好了?。」
聞映雪挑眉:「看不出來,你?同老?鴇的關係這麼好?」
離飛羽:「。。。。。。」
***
百花節在青州流傳已久,每逢百花節當夜,青州街頭巷尾都會擺滿各色鮮花,高?懸的彩燈灑下的明光落在百花之間,盪開淺淡的水光波紋。
「厭辭卿,我要?吃糖人。。。。。。」聞映雪站在糖人鋪子前,回頭望向她身後的厭辭卿。
原本?聞映雪需得去春香樓等著?方循舟的,但?眼下未到?酉時,去了?也遇不著?正在打雜的方循舟,倒不如先來街上逛逛。
這一逛就得花銀子,聞映雪只能轉身看向她的錢袋子——厭辭卿。
只是厭辭卿從出門到?現在就未曾說過話。
聞映雪還?是不知哪裡得罪了?他。
卻見厭辭卿連個眼神?也未有給她,直接將錢袋子扔給了?她:「自己買。」
聞映雪「噢。」了?一聲。
身側的厭了?痕嗤笑道:「看吧,厭辭卿,我就說她是個小?騙子,都不知曉從你?身上哄走多少銀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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