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听到童丘说的这前三只塞壬的变化,庸医和小白就已经意识到当时的场面有多精彩了,而且始作俑者居然完全没觉得是自己的问题,完完全全把自己摆在了一个看客的立场上。
这家伙的脑子和脑回路是真的有一丢丢的问题啊!
“怪……怪物!”那尚存一息的塞壬根本不敢和童丘的眼睛对视一秒,刚才所生的一切它直到现在还历历在目,这个家伙是个疯子!
如果说塞壬是人类的天敌,那童丘就是塞壬的天敌!
假如给这只仅存下来的塞壬一个机会,它宁愿被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刑罚折磨致死,也不要再去窥视童丘的内心和思想了。
它不想变成童丘所无法抗拒的样子!
“可以继续开船了,”童丘拍了拍庸医的肩膀,“这片礁石区差不多已经被炸成平地了,想要直接横穿过去也不是难事。”
等等……
庸医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样,环顾四周,看着满目疮痍的礁石区。原本极其不利于船只活动的礁石,此时已经被刚才的第三次世界大战给消灭的差不多了。
他是故意的?
勐地回过头来,庸医看着正在和没穿衣服,只披着床单的小白说话的童丘,突然之间意识到,好像,只是自己没跟上童丘的思路而已。
这是正常人完全没办法料想到的办法,谁会想到在礁石区用塞壬当做炸弹去轰炸出一条平坦大道供自己通行的办法啊?
这他娘是人能想出来的办法吗?而且成功率也太低了吧!
只不过事实已经摆在了庸医的面前,他也不得不感慨童丘的艺高人胆大,或者这就是疯子和正常人的区别吧。
“等等……”庸医一巴掌摁在了自己的头上,“我一定是喝多了,居然会觉得我自己是个正常人……”
在其他人眼中,庸医是一个以人体研究为乐趣,不管活人死人都一样的癫狂瘟疫医生,一个妥妥的疯子。
但现在的他在疯人院号这艘船上,和童丘对比起来,居然和一个正常人没有任何区别。
怪。
好怪。
太怪了!
“你……你们要横穿礁石区?”见童丘走进了疯人院号的内部,消失在了自己的视野之中,那只尚存一息的塞壬说话的声音顿时大了起来,“哈……哈哈……那,那你们一定死定了!”
庸医眉梢一挑,从面具之下传出来的声音有些沉闷,“你什么意思?”
塞壬指着疯人院号的目标方向,“只要离开礁石区,你们很快就会撞见的……你们会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你们……你们一个都活不下来!”
听着塞壬在这里癫,庸医也懒得理会它,变魔术一般将一把手术刀滑入自己的手中,然后轻轻一掷,轻而易举地切断了那只塞壬的喉咙。
鲜血溅射在地上,塞壬的身体倒在了地上。
“真是恶心的生物啊……”庸医自言自语着,忽然感觉到有一种压迫感降临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回过头,看向身后的天际。
乌云、风暴、雷鸣、汹涌的海面。
是灾难。
像是和疯人院号有仇一般的灾难如影随形。
它又要降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