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温尽欢醒来的时候,床上只有他一个人,他赶紧起身,找寻了一圈都没有看到苏弃,只在桌上看到了苏弃做的早餐,还有他留下的纸条‘我先去医院了’。
温尽欢赶紧打了个电话过去,响了好久电话才接通,
“怎么了,尽欢,你起来了?”
听苏弃的语气,好像和之前没什么区别,电话里也不好询问,温尽欢只能故作平常的说道,
“今天是周末,你怎么去医院了,都不等我送你?”
“今天有手术,要提前来做准备。”
听到苏弃这样的回答,温尽欢也不好再说什么,简单的说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等到他中午来给苏弃送饭的时候,苏弃还没有从手术室里出来,直到下午快四点的时候,苏弃才回了办公室,简单的吃了点东西,说了几句话,就疲惫的靠在了椅子上,闭上了眼。
温尽欢知道苏弃今天是累了,他也不吭声,只是坐在一边轻轻给苏弃按捏着,试图缓解他的疲劳。
等到苏弃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四周已经全部黑了下来,整个医院也不似白天那般吵闹,沉静了一进来,两个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开车回了家。
温尽欢看苏弃实在是疲惫,就简单的煮了个鸡蛋面做晚餐,两个人吃完简单地洗漱过后,苏弃就上了床,面朝墙壁闭眼躺着。
看着这样的苏弃,温尽欢心里七上八下的,虽然说苏弃现在表现的和以前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奇怪就奇怪在这里,经过昨晚,苏弃怎样都应该有点情绪,可是现在苏弃的表现太正常了,怕引起苏弃的不适,温尽欢也没有开口询问晚会那晚的事,他想着还是再缓缓,还有时间。
之后苏弃整个人都处在一种非常忙碌的状态,每天都是早出晚归,两个人别说在一块吃饭了,就是话都说不上几句,每天苏弃回来都是倒头就睡,整个人也快的消瘦了下去,之前好不容易养起的肉也白费了。温尽欢心里越来越烦躁,总觉得他们之间的相处好像出了问题,苏弃是不是在故意回避他,可是打电话询问小玲护士,她也是说苏弃最近安排了好多手术,确实非常忙碌。
就在温尽欢考虑要不要用特权强制苏弃休息的时候,他接到了护士小玲的电话,这时他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
“温教授,你现在有没有空,苏医生晕倒了。”电话里小玲的声音里满是焦急。
听到这,苏弃拿起钥匙就冲了进去,动车子以最快的度朝医院开去。
等他到医院的时候,苏弃还是惨白着一张脸躺在病床上,他还没有醒。
医院的人都知道他们俩的关系,和温尽欢详细地说了下苏弃的情况,情绪紧张,疲劳过度,并强调他需要一定地休息。
温尽欢呆呆地坐在身边旁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苏弃,现在的苏弃就好像易碎的娃娃,脆弱地不堪一击,在他的眼皮底下,苏弃变成可现在这个样子,正当他陷入深深的自责当中的时候,护士小玲一脸严肃地走了进来,
“温教授,现在方不方便和你说几句话?”
温尽欢点了点头。
“你和苏医生之间是出了什么事了吗,苏医生这段时间都在逼自己工作,他甚至自己去要求增加坐班时间,而且现在的苏医生整个人沉默的不行,一天也不见得开口说一句话,整个人都死气沉沉的,是出了什么事吗?”顿了一下,她又接着开口:“苏医生是在查房的时候突然倒下去的,我之前问过了给他诊治的郑医生,他说苏医生的病主要不在身上,是在心里,他压抑的太狠了,温教授,我知道我没什么资格开口,但是苏医生真的是个很好的人,我恳求你好好照顾他可以吗?”
听完小玲的话,温尽欢的眼里满是痛苦,旁人都能看出苏弃的不对劲,他这个同床共枕的却什么都没现,他郑重的向小玲点了点头,然后又回头看着苏弃。
小玲得到了温尽欢的答复,默默地开门出去,只留下了一句‘等苏医生醒了就可以回去了’。
温尽欢看了看苏弃,拿出了手机,和学校请了假。
苏弃醒来的时候只看到白花花的天花板,他记得自己是在查房的时候晕倒的,他知道自己的情况,真的已经到极限了,倒下去的那一刻他只觉得解脱,甚至想着如果可以不用醒来该有多好,活着太累,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无奈,等他转过头看到床边的温尽欢时,他的整个思维都停滞了,苏尽欢的眼里都是痛苦。
从苏弃醒来,温尽欢就一直盯着他,从苏弃的眼神里,他看到了解脱,无奈和可惜,自己心爱的人,向往的却是死亡和解脱,这叫他怎么能不痛苦。
苏弃收敛了自己眼中的情绪,安抚地摸了摸温尽欢的手,才开了口,
“我没事,别担心。”
“宝宝,没事,你只是最近有点疲劳过度,需要补充营养,中医比较能温养人,下午你和我去杨伯伯那里看一下可以吗?”
两个人都假装无事生。
苏弃听后没有开口,只是沉默地低着头。
看出了他的拒绝,温尽欢俯身头抵着苏弃的额头:“宝宝,求你了,可以吗?”语气里都是克制。
苏弃看着这样得温尽欢,再不好拒绝,点了点头,他知道温尽欢今天是吓着了。
两个人又坐了一会就离开了医院,简单的吃了中餐以后就朝小区开去。
到了杨老家的时候,杨老正在院子里摆弄他的药草,见到两个人的到来还略显惊讶,算算日子,他开的药应该还有。
温尽欢一脸严肃对他开口道,
“杨伯伯,麻烦你帮我看看,他早上晕倒了。”
难得见着温家小子这么严肃的表情,杨老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招呼他们进去,洗干净了手,就开始给苏弃把脉。
随着时间的推移,杨老的眉头也越皱越深,温尽欢的脸色也越来越沉。
直到杨老收回了手,温尽欢才焦急地开了口,
“杨伯伯,怎么了?”
杨老没有回答,只是看向了苏弃,
你自己也是个医生,自己的情况应该清楚一些,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如果你还想和温家这小子走下去的话,你就先放下工作,好好调理,现在的米,需要休息,无论是身还是心。”
听到杨老这话,温尽欢的整颗心犹如沉进了海里,他了解杨老,如果不是情况已经非常严重,他不会这么直截了当,他急切的追问有没有什么治疗方法。
杨老只是强调苏弃需要休息,要放松,之后就没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