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嫩豆花,上头浇着一勺辣椒,洒了点葱花,青葱白豆花加上红辣椒,简直是天配。
林西西一看就吞了口口水,拿着筷子就去夹了一筷子放自己碗里。
满怀期待地送进嘴里,突然呸的一下子吐了出来。
怎么是苦的啊?
点豆花的时候碱水放多了?
她皱眉把筷子伸向回锅肉,嘀咕了一句浪费粮食。
这三个菜居然都一股子怪味。
过了半晌,她动作一顿。
咦,是不是味蕾出问题了,怎么每个菜都看着好看吃起来难吃?
一只群蚂蚁从角落里爬了出来,落在她呸出去那口豆花上。
吃了一碗白饭的林西西无聊地看着蚂蚁搬家。
过了一会儿,蚂蚁突然全都蹬腿了。
林西西一惊,立即冲进洗漱台那边,把盆子里装着的清水咕咕地往嘴里倒。
灌了自己足足半盆水之后,胃里胀得难受,她就抱着盆子开始催吐。
直到把刚刚吃下去的所有东西全吐出来之后,她才重新坐了下来。
有要想要她的命。
休息了一会儿,她便把所饭菜全都倒进了盆子里,然后把盆子用另外一个空盆子倒扣扣严实,塞进了床下面。
等到有人进来收走餐具时,她就用眼角余光观察那人。
收餐具的人看到饭菜都吃光了,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喜悦,飞快地收了餐具就退下了。
林西西看了看外头站着的两个守卫,抱着肚子走出去,说要去上大号。
守卫便跟着她去厕所。
半道上的时候,她扎晕一个,打晕一个,把两人往花丛里一扔,直奔招待所后厨房。
后厨房里烟熏火燎,她把每一个人的脸都看了一遍,没找着刚刚收餐具的人。
她正要走的时候听到一个大师傅在找人,“小三呢?让他找个鱼盘来装鱼,怎么找了这么久还没回来?”
“哦,今天点菜的人太多,鱼盘不够用了,他说要要去客人那边收几个回来洗干净再拿过来,刚刚我看到他往后面洗水盆那边去了。”站在靠近窗户的墩子匠一边切菜一边下意识地回答着。
林西西轻手轻脚来到洗碗的后院。
刚刚收餐盘的男人正和洗碗的哑巴在说话。
“别洗了,赶紧收拾收拾,一会儿人死了这里肯定会封锁,再不抓紧时间撤,我们肯定会被抓住的。”
哑巴摇摇头,认真地洗着一个鱼盘。
“你不走算了,但你要是不走被抓了受不住刑把我供出来,也会给我带来风险,我再问你一次,你现在走不走?不走的话,你就永远留在这儿吧。”男人的袖子里突然滑出一把匕。
哑巴慢慢地站了起来。
男人以为他肯走了。
哑巴抄起鱼盘狠狠砸向男人,一下一下又一下。
鱼盘碎裂,男人脑袋瞬间红花朵朵。
哑巴抢了男人的匕,利落地往他喉间一划。
一道血线迸出,男人捂都捂不住,血从指间缝里涌出。
男人抽搐着倒地,眼里满是不解。
哑巴陡然扭头,冲着林西西藏身的地方开口道:“出来吧,这是给你的见面礼,也是我投名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