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那‘三德子’笑道:
“老夫姓陈,单名一个善。这个庄子,本是内子的嫁妆,老夫也是近日,才闲逛至此。不知公子府上是。。。。。。?”
姓陈?
一直默默跪坐的徐盛几个,一听这个姓氏,纷纷脊背一僵,脸上表情也是一顿。
虽然他们很快就恢复正常,但早被坐在主位、宛如一只老狐狸的陈善,瞧了个明明白白。
陈善嘿嘿一笑,装作未见,只等曹玉回答。
曹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这才开口:
“我不过城中一粮商之子,承蒙老丈看得起,款待我等,小子先干为敬。”
“哦?”陈善眉头微挑,心中轻视了几分,面上却不显,“看不出来,小公子酒量如此好。”
只是,听闻对方是商人之子,难免有些扫兴。
又聊了几句,便推脱身体不适,离了席。
但看在钱的份上,侍候的人留得足足的,酒菜也是管饱。
书房。
陈善跪坐在案几旁,打开管家递上的一封厚厚的加急信函。
“什么!何人如此胆大!竟敢挑衅我颍川陈家!”
猛地,陈善站了起来,不可置信的,又抖开绢帛,仔细读了一遍。
莒县陈家被屠,歹徒趁夜逃走,几日下来,已不知所踪。
看完内容,陈善又现,绢帛上,竟还附着了几副小像,正是那群歹人的样貌。
端详片刻,陈善眸光一闪,似是想起了什么,朝管家低声附耳,交代了几句。
“是,老爷。”管家应声而出。
陈善双目一眯,杀意尽显。
没一会,管家折返,悄声回禀:
“老爷,据小的观察,那伙人里,确实有两人,和画像之人,颇为相似。”
“宁可错杀,不可放走。你去调配人手,先将会客厅围了。”
“是。”
“等等。”见管家即将出门,陈善又吩咐道:“这伙人身手不俗,而且,也不是什么善类,庄子里有多少弓箭手?统统调来。”
哼,打猎?空手而归,谁信!
如今看来,只怕是出城去接应那伙贼人,误了时辰。
竟还敢来投庄!
此刻,陈善压根就不信曹玉是什么粮商之子,只当是与陈家结了怨的哪家公子哥。
“禀老爷,庄子只有弓箭手5o。因为小姐和公子要去狩猎,已调走了小半人手。”
“这两个混账!也罢,5o就5o,刀斧手、长枪手有多少,全都调去!”
“是!”
管家也觉得事态紧急,就要赶去布置。
“等等。”陈善又叫住了管家。
“老爷?”
“这些人既然能屠了莒县陈家而逃,只怕里面有骁勇善战之人。这种人,若是不能一击必中,后患无穷。”
其实,说白了,就是陈善怕死。
那莒县陈家,跟他已经没多少亲戚关系。
犯不着为了给人家报仇,将自己搭进去。
如果遇到一个关羽、张飞那样的猛人,连吕布都能单挑,自己这庄子上的人,哪里拦得住人家?
别冲到自己跟前,把自己给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