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送你。」
「別別,如果我老公看到有男人送我,那就更不得了了。」
「他會打你?」看到欣然畏畏縮縮的樣子,江曉峰有點明白了。
欣然沒有回答,「我真得走了。」
江曉峰沒有再攔她,知道她在這個城市,其他情況他都可以查得到。至於告不告訴龍哥,等他搞清楚了欣然的狀況之後再做決定吧。
2。
房間裡沒有鍾,歐陽瀾不知道時間,江天健走的時候並沒有鬆開她的手,被束縛的時間長了,她的兩條手臂都快麻木的沒有知覺了。
他沒有封住她的嘴,他知道她不會叫喊,或者說是他知道她叫喊也沒有用,根本不會有人聽見。
她能想像出自己的樣子,自己現在就是一隻待宰的羔羊,她在旅遊的時候看到過的那種,被捆住四肢關在籠子裡的羔羊,那眼神里的無助和絕望就跟她現在一樣。
雖然她不知道他究竟要對她做什麼,但至少他是不會放過自己了,要不然他也不會跟他說那些事情。
她昏昏沉沉的時睡時醒,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終於聽到了動靜,頭頂有了走動的聲音。
這是一間地下室,有人揭開頭頂的木板,不,應該是鐵板,順著木梯走了下來。是江天健,他的手裡還拎著東西,應該是食物,她聞到了食物的香味,看來他暫時還不會殺她,要不也不會費心給她帶什麼食物。
鐵欄杆上的鎖被打開,她想他還真是小心,她的手被束縛住了他還不放心,籠子還要上鎖。
他把飯盒放到床邊的小機上,看到她眼睛裡的嘲諷之色,他不以為意反倒笑了笑,「你餓了吧?來,吃點東西。」
說著他從飯盒裡拿出一把調羹,竟是要餵她吃飯的樣子。
她厭惡地把頭扭到一邊,他放下手裡的調羹,用手把她的頭轉了過來。
「你看,你又不乖了。」他笑著,湊近她的臉,「你不想讓我用調羹餵你,難道你是想讓我別的方法餵你嗎?」
「我不餓。」
「不餓嘛,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吃點,你要知道我不是那麼有耐心的人。」他臉上依然笑著,歐陽瀾卻像是吞了一個冰塊,從心底往上冒著寒氣。
「我現在不想吃。」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在發抖。
「那我給你講個故事吧,也許你聽了就想吃了。」
「我從來沒有跟你說起過我的父親吧,他從小就對我很不好,不是打就是罵的。母親護著我們,他就打母親,不僅打還讓我和哥哥在旁邊看,母親越是痛苦求饒,他就越開心打得越凶。本來我們三個輪流挨打,當然他打母親最多,可是後來母親忍無可忍離開他了,還帶走了哥哥,這下你猜怎麼著?」
江天健笑著,他並不需要歐陽瀾回答。
「哈哈,他只有我一個人可打了,我一個人挨了三個人的打。」
「那年冬天,有一個晚上他睡著了,我就在外面的樓梯上潑上了水,到早晨樓梯就結了冰,他運氣不好從樓梯上摔了下去,摔斷了腿。他很生氣,說我害的他想打我,可是他已經打不著我了。他雖然對我不好,可我不能不管他,他摔斷了腿就只能依靠我了。我好心餵他吃飯,他開始還不吃,哼,不吃就不吃,等他想吃的時候。」江天健眯起了眼睛
「你,你對他做了什麼?」歐陽瀾臉色又白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