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容渊对她有企图这件事本身,让沈鸳惶恐。
容渊定定看她,“我要是对你有企图,你怎么想?”
沈鸳回得一本正经,“我魅力大,你眼光好。”
完全意料之外的答案,看似认真,实则逃避又敷衍。
容渊松开她,笑了一笑,“我还不至于对一个睡过一次两次的女人有什么想法。”
这话是在给自己找回脸面,但不怎么中听,像是在侮辱沈鸳,嫌弃她没吸引力。
沈鸳不气不恼,“如此便再好不过。”
她本就想和容渊撇清关系,听见容渊的话,大大松口气的同时,迫不及待地做了回应。
容渊一口气堵在嗓子眼,笑不出来,连带眼神都显得又冷又凶。
沈鸳不怕他生气,就怕他不生气,他气得狠了最好,那就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
她一旦清醒,脑子就转得快,如意算盘打得响。
容渊却是怒极反笑,“你倒是有骨气,也不怕惹我生气,可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有重要的东西在我这里?”
他反应亦不慢,不肯认输。
以他的身份,算计、威胁沈鸳,已然丢脸,更何况是在一个心里有其他男人的女人身上花时间花精力。
沈鸳顿时落入下风,怒火再次攻心,却是皮笑肉不笑地说:“既然是我父母的遗物,我觉得我爸妈应该不会怪我粗心大意丢失了戒指,而会因为我不受威胁去当第三者而欣慰。”
孰轻孰重,总得分一分。
容渊欺近,似乎对她这般铜墙铁壁一样的态度而泄气。
他掐着她的下巴,“真心话?真不想要回对戒?”
目光尖锐,直戳她的心脏。
沈鸳抖得厉害,扬手就打在他的脸上,清脆响亮。
“除了拿戒指威胁我,还会什么?”
容渊生生挨了一巴掌,火辣辣地疼,他扬唇,“该说你是胆大妄为,还是……”
恃宠生娇,几个字,他没说出口,一旦说出口,就好像印证了她问他是不是喜欢她的话。
沈鸳打完这一巴掌就有点儿后悔,踢他,和打他脸,是两回事。
踢那么一脚,可能不痛不痒。
但脸,尤其是男人的脸,那是面子问题,不能随便碰的。
沈鸳在这上火和清醒之间反复,她别开脸,不看容渊,“没人喜欢被威胁。”
容渊沉声说:“我当你心情不好,不跟你计较,但你打我的这一耳光,得记账。”
沈鸳建议,“要不然你打回来?就当是扯平?”
容渊讥笑,“我不跟女人动手,太没品,但如果你愿意用别的方式消债,我可以考虑考虑。”
他说的自然不是什么好事儿,沈鸳沉默不语。
容渊被她又踢又打,没再提送她回家的事儿,就她这样,已经彻底清醒。
老周坐在车内,清楚看见两人之间的冲突,容渊上车后,他往容渊脸上看。
“长这么大,第一个打你脸的人吧?”
容渊舌尖顶顶腮帮子,上面还火辣辣的疼,“不是,第一个是老爷子。”
他家老爷子,动手可比沈鸳要狠,打的不止有脸,还有别的地方。
老周神色复杂地说:“如果之前还有所怀疑,那单就你能容忍沈鸳打你脸这事儿看来,你对她是认真的。”
容渊不想理他,承认喜欢一个女人并不是很难的事儿,但他此刻的处境,很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