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这也太神奇了吧。”温华春结巴了。
昨天去看望周文鸾,对方下床都费劲,如今确实大变样了。
“你现在还觉得叶大师巧言令色吗?年纪轻轻自以为是!”周文鸾看向温华春蓦然一怒,声音如雷霆般响起:
“流言蜚语不可轻信,更不可因一家之言,对某人下定论!”
“我的这些敦敦教诲,你全然忘记了吗?”
“金兰,掌嘴!”
话音刚落,身边一个女子上前一步,扬起一只玉手,对着温华春狠狠打了一巴掌。
“啪!”
这一巴掌抽的温华春双眼圆睁,捂着脸颊瞠目结舌。
“叶大师,我冒犯了,对不起。”温华春低头道歉,态度谦恭。
刘伟看到这一幕,愣住了。
他花费百万请来温华春,本想讨孟老爷子欢心。
没想叶九溟却引来了周老,直接让他存在感降成了路人!
最主要,刘伟花钱,千方百计请温华春来奉上两句吉祥话。
仅是如此,刘伟都觉得无上得意了。
而叶九溟呢?周文鸾因他亲至,还要挂袍献唱一曲。。。。。。
很快,戏曲铿锵响起,周文鸾宝刀不老,女徒弟争奇斗艳。
腔调质朴明快,举手投足间,身姿优雅,神态自然流畅,堪称一场十分精彩的大戏。
孟老爷子看的热泪盈眶,连连拍手叫好。
其他人跟着机械般鼓掌,戏曲再精彩,他们也看不进去了。
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的难受。
一个是年纪不到三十,平凡至极的男人,一边是两江唯一将星周长波的父亲,闻名九州的豫剧大师。
两人见面后的姿态,仿佛平辈相交,分庭抗礼。
这怎么可能?
那可是周文鸾啊!
孟若雪呆呆站在那里,看着这个从未正眼望过的男人。
她心中产生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她想要站在周文鸾身前平辈而交,要多少年?
二十年?三十年?还是永远做不到?
孟若雪越想越绝望。
她这些天在叶九溟面前的所作所为,在对方眼中,是不是如同跳梁小丑一般?
孟家一众亲戚,更是恨不得把眼珠子抠出来,只当没看见这一幕。
他们不愿意相信,但周文鸾和一众名徒在台上铿锵的表演,仿佛在说明,这一切都是真的。
只有孟老爷子和孟红梅欣慰的看着叶九溟,这是他们的孙女婿,他们侄女女婿。
叶九溟有如此地位,他们觉得与荣有焉。
一曲唱罢,叶九溟微笑鼓掌:“周老辛苦了。”
“哈哈,叶大师这么说,岂不是折煞老朽了?”
“您治好了我的病,又让我过了一把戏瘾,实在酣畅啊!”
“如此看来,老夫还能再虚度几年光阴了!”周文鸾爽快大笑,无尽感慨。
“您的一生,已经够璀璨了,剩下的时间,好好享受生活吧。”
叶九溟的态度,仿佛眼前不是一位豫剧大师,也不是江北第一权势家族的家主,只是一位普通朋友。
孟家人赶紧给周老和一众徒弟准备碗筷,小心伺候。
“九溟,周老能喝酒吗?”孟老爷子笑问道。
叶九溟点头:“周老的病已经好了,又在修炼我的功法,喝点酒没关系。”
“哦,那就太好了!”孟老爷子十分高兴,看向孟若雪命令道:“你还不给九溟和周老倒酒?”
“我。。。。。。”孟若雪狠狠一愣,可她不敢违逆爷爷的话,在叶九溟身后伺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