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人,冤枉啊,我等赴宴回家就被抓到此处,心中迷惑不已,大人怎可将如此重罪安在我等头上。”
陈之墨大喊冤枉。
“不承认?你等今晚是否去过航运码头?”
“去过。”,陈之墨倒没有撒谎。
“那就对了,你等殴打航运办御监杨鼎力杨大人和通务李三勤,之后逃之夭夭。”
“大人,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我三人是去过码头,但不代表我们打人啊,总不可能去过码头的人就是行凶之人吧,说不定,说不定是那两位大人自己摔了跤不好意思说,于是说是被人殴打的呢?”,陈之墨胡搅蛮缠起来。
“混账,你当行狱司是什么地方,岂容你胡言乱语、伶牙狡辩,李三勤身上的鞭痕是摔跤摔的?杨大人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是摔跤摔的?”,张卓清气冲冲地吼道。
陈之墨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道:“这李大人也许是家里面那位好那口,喜欢玩鞭笞的游戏,杨大人嘛,可能摔了好几跤,正巧都摔脸上了。”
陈之墨的话逗得陈牧和陈逍瞳噗呲笑了出来,尤其是陈逍瞳,她没想到二哥可以这么不要脸,睁着眼睛说瞎话也说得这么敷衍。
“大胆,简直猖狂至极。”,张卓清怒不可遏,一拍案桌站起身来,指着三人冲周围审讯人员道:“来人啊,给我用刑,我就不信撬不开你们的嘴,还敢跟本大人玩猫腻。”
“慢着。”,陈之墨面色阴沉,大喝一声阻止了上前行刑的人员。
张卓清轻哼一声道:“怎么?想认罪了?早些认罪少受些皮肉之苦,进了行狱司就别想着可以不吐点话语出来。”
“大人若要动刑,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分量。”,陈之墨此言满是威胁之意。
张卓清一听陈之墨还敢嚣张,一时间怒火更旺,可不等张卓清难,陈之墨便喝道:“看看老子怀里的东西,若大人还坚持动刑,老子便受着。”
张卓清被陈之墨气得不轻,一听陈之墨的话又心生疑窦,心想这些下等平民难不成还有什么依仗,张卓清向来谨慎,于是示意手下上前搜索,从陈之墨怀里搜出了一个玉牌。
当张卓清接过玉牌一看,差点没一屁股坐到地上,脸上是一会儿红一会儿紫,憋了许久才面带惶恐地冲陈之墨问道:“这。。。。。。这玉牌哪。。。。。。哪来的?”
张卓清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陈之墨轻笑道:“张大人还坚持用刑吗?”
张卓清连忙屏退左右,低声询问道:“快说,这玉牌哪里来的。”
陈之墨抬起头来望向皇宫方向,面带虔诚道:“当今圣上亲手赐予在下,遇不平事可权宜行事,今日被大人逼供,不知大人准备继续否?”
陈之墨的话信息很多,先是见过圣上,圣上将随身玉佩赐予了他,还给他权力可以过问不平事,间接也就是承认了杨鼎力的事是他做的,又暗示他不会承认,而是遭到了张卓清的刑讯逼供。
张卓清头上的汗珠滚落下来,也不容他细想陈之墨这些他眼中的贱民怎么会跟陛下有关联,他心中紧张,看向陈之墨的目光都带着恐惧。
张卓清也是官场老人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他本就和陈之墨无冤无仇,今天也是按法例正常接案审讯,并无任何不妥。
张卓清定了定心神,强壮镇静道:“本官向来公正严明,从不做刑讯逼供之事,刚才也是一时气愤,现在想来还有些许疑点,待本官查明之后再做定论。”
说完张卓清逃也似的出了审讯室,出门还不忘交代门口衙役给里面三人松绑,特别强调了要好生对待。
张卓清刚才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自己是秉公执法并无刑讯逼供一说,希望自己不会被人记恨吧,张卓清此时赶忙朝着行狱司总部奔去,兹事体大,他可做不了主,只能去找自己的上司付廷文。
付廷文一听此事看着手中玉佩也觉着是个烫手山芋,他也拿不定主意,于是带着张卓清又去找行狱司总司姚舒应。
姚舒应的应变能力就强了许多,一听此事,立马和二人一同前往狱讯办的审讯室。
这时陈之墨三人正在喝着茶有说有笑,突然见到匆忙而来的三位大人,陈牧和陈逍瞳赶忙正襟危坐起来,只有陈之墨是冷眼看着来人。
“三位可以回了,不过请最近不要离开枢沧城,可能还有些调查需要三位配合。”,姚舒应并没有询问相关陛下的问题,而是和气地说道,目光盯着陈之墨,他看得出这三人里陈之墨才是话语人。
“哦?不是还要行刑审讯吗?怎么就放我们走了?”,陈之墨故作疑惑地问道。
姚舒应立马转身冲其余二人喝道:“你二人怎么办案的?证据不足、调查不当,就敢抓人回来审讯?还用刑啦?”
张卓清连忙答道:“并无用刑,是下官查案不当,还请姚总司责罚。”
付廷文也俯道:“是我等疏忽,以后定当引以为戒。”
两人心中自然不平,以往办案不都是这样的吗?不先抓人,等着案子都定性了,怕人早就跑了,只是二人也明白,姚舒应当着陈之墨三人的面责问他们,也是为了给那三人台阶下。
姚舒应笑眯眯地冲陈之墨三人说道:“是我御下不严,让二位公子和姑娘受惊了,我这就差人送三位回家去,免得家里人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