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陈朗依旧不信,说道:“我听雒城那边的人说,只有参军登记的家庭,其家孩童才能免束修,且只在雒城的人才行。若是我等子民未参军,且又在成都,那我的孩子是不是不能免束修?若是不能免束修,左将军,你这不是欺骗我们吗?”
“对啊,我梓潼的穷苦孩童能不能束修?”
“我巴西的也要。”
“我犍为的同上。”
一众百姓纷纷高呼。
他们向刘备表达着心中诉求。
若是全益州的百姓子女都免束修,那以目前益州的财政怕是难以支撑。
刘备很是为难。
他有心想拒绝,可面对的又是穷苦大众,这让他属实难以开口。
“安静~”
此时糜竺出声,为刘备解围道:“益州财政贫乏,若是全州的孩童都要免束修,我们只怕是难以承担。”
“不行,你们这是骗人,言而无信!”
陈朗不服,大声呼喊。
“对,言而无信!”
“我们也要同雒城的人一样,免束修!”
“免束修!免束修!免束修!”
听见糜竺的话,群情顿时激愤起来,齐声大喊。
糜竺为难,转向庞统,似乎在说,“看吧,这就是你惹出来的事。”
庞统无奈,只能站出来,对一众百姓喊道:“启蒙识字阶段,无论贫富贵贱,对所有孩童一律免束修,可好?”
“好!好!好!”
听见庞统这般说,所有百姓顿时高兴的大声欢呼起来。
他们是高兴了,可糜竺却是寒着脸。
“庞士元,你这是什么意思?主公是要北上匡扶汉室的,你让全益州之地的孩童都免了束修,是想把主公拖在益州吗?你安的什么心?!”
糜竺走到庞统身旁,对着庞统斥骂道。
“子仲,不得无礼,士元是为我军长远之计着想!”
听到声音的刘备,立即转头,对着糜竺责备道。
“可。。。唉!”
糜竺张嘴想说,却终究没再说出口。
明眼人都知道,糜竺这是担心益州之地的钱财不够用。
庞统看了一眼糜竺,又看了看欢呼雀跃的一众百姓,见百姓已将前路让开,他才松了一口气,对糜竺说道:“糜大人,请给我半年时间。半年之内,全益州之地,所有孩童启蒙识字阶段的费用问题,由我庞士元一力承担。”
“我庞士元愿领军令状,若是不能解决,我愿将人头奉上,绝不反悔!”
他说得义正言辞,慷慨激昂,让一众官员都看到了他的决心。
刘璋看着庞统,对着身旁的刘循小声说道:“循儿,庞统好(hao,四声)武断,性冲动,这样的人,你还愿意跟着他吗?”
刘循亦是看着庞统,回答道:“父亲,若是庞士元能将全益州之地所有孩童的费用问题解决,那他岂不是比刘玄德帐下所有文臣武将都要厉害?”
“你只看到了他难以完成,却没看到他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想出的各种办法。”
“孩儿相信自己的眼光,你就放心吧,不会跟错人的!”
刘循似乎对庞统极为相信,言语中,对他充满了崇敬之情。
“好,既然你已做好决定,等刘玄德把所有官员都安排好之后,我就亲自与他去说,让你跟着庞士元。”
刘璋无奈道。
“多谢父亲!”
刘循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