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晚晴语极慢的说:“战马的来源太重要了,尽可能打听野马谷的消息。”
“是!”田子书郑重其事的应道。
闻清尘就坐在旁边,见穆晚晴没有再说话的意思,开口:“师父,我挑选几个人保护二师兄吧。”
“不能多,两个就够了。”穆晚晴说。
闻清尘起身:“清尘带人过来,师父挑选两个吧。”
穆晚晴点了点头。
等闻清尘出去后,穆晚晴才对田子书说:“你这位师弟身份不一般,在岐国江湖上有名号,叫罗刹殿,你可听到过?”
田子书摇了摇头,他确实没听过。
虽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可真正的江湖和寻常人之间隔着一道屏障,看不见也摸不到,但泾渭分明。
穆晚晴手指在茶盏上摩挲了一下:“放心吧,两个人足以护你周全了。”
闻清尘带进来六个人,六个人都摘下了面纱,打从来到萨曼国内,他们也不再穿标志着罗刹殿的红袍,只穿寻常的布衣。
穆晚晴打量着六个人的容貌,挑选了两个容貌极其普通的人:“这两位吧。”
“属下幽冥,拜见老夫人。”脸色黑红的小个子年轻人率先单膝跪地,抱拳行礼。
另一个明显瘦弱的年轻人也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属下鸣蝉,拜见老夫人。”
穆晚晴微微颔:“两位请起,子书的安危全都仰赖两位了,无论何时何地,有命在为重。”
“是。”两个人起身,退了出去。
闻清尘和田子书坐下后,穆晚晴才说:“子书在明,清尘在暗,自古君王都迷信天兆,咱们就送给他们一个在草原上传唱起来的天兆吧。”
足够一举两得,坚定萨曼皇帝对九皇子的信心,挑起其他皇子的情绪,萨曼不乱,邵家如何称雄?
不过这话穆晚晴没说。
当晚,田子书在幽冥和鸣蝉的护送下离开了太平坝。
闻清尘是第二天早晨才离开的,临走的时候见了穆晚晴:“师父,咱们周围养了那些眼线几个月了。”
“留着,九皇子能知道的,是我让他知道的,你就大大方方的离开。”穆晚晴说。
等闻清尘走后,穆晚晴依旧是布衣出门,菜地除草,带着小重孙教巴图兄弟几个和孙女们读书识字,学的是千字文,练字写百家姓。
又过了一个月,客烈带着巴特和队伍凯旋而归,带回来了丰厚的赔偿,太平坝上的牧民只知道他们赢了,并没有人知道赢了这场战争的人是邵佑宏的斩行动。
在草原上到处都是庆祝的篝火和欢声笑语的时候,邵佑宏带着田长风和田铁柱悄悄地回到了邵家。
一进门,饭菜飘香,穆晚晴拄着拐杖站在灯笼下面,笑眯眯的看着三个少年鬼鬼祟祟的走到门口,笑了:“饿了吧?就等你们几个回来开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