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不止买一件,每一个款式不同颜色的他都要买回来。美曰其名,集齐一整套。
这个男人偶尔是有些幼稚得令人匪夷所思。
湖居的佣人们也完全把顾水云当成了女主人对待,没有人敢怠慢她。
上次有个佣人不小心打碎了她的漱口杯,被厉少承一顿痛骂。
不仅如此,连同其余人在那一天只要是哪里没有做好都要被厉少承从里到外来来回回骂个好几遍。
极其变态。
所以,佣人们一致得出了结论,哪怕是得罪厉少承也不要得罪顾水云。
饼饼每天在别墅里撒欢一样窜上窜下,小家伙长得也快,体重蹭蹭上涨。
照理来说,这样的日子已经是很多人追求的了。
有时候顾水云自己都会产生一种不切实际的错觉,要不就这么稀里糊涂把日子过下去算了。
等哪一天厉少承腻了,她自然也就自由了。
她想出去工作,她本科学的是金融,就是因为顾妈妈觉得做这行以后可以去银行,既有稳定的工作还收入不菲。
但其实她想学的是新闻专业,将来做一名记者。
顾水云叹一口气,怎么感觉自己永远在妥协呢。
她这么烈的性子,为了爱的人一次次迫不得已做出自己不喜欢的选择。对家人如此,对厉少承也是如此。
晚上。
顾水云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坐在客厅看电视。
墙上的时针分明和平日一样,她却看得烦躁。
已经十一点半了。
往日厉少承八九点就到家了,今天竟然这么晚。
倒也不是她在特意等他。
只是今天…是自己23岁生日。
顾水云抱着饼饼,搓揉着它圆滚滚的脑袋。
再过半个小时,自己就23岁了。往年都是和妈妈在一起过的,而今自己一个人。
佣人们都去休息了,整个别墅静悄悄的,显得她有些落寞。
湖居门口。
厉少承没有立刻下车,伸手掏了半天口袋才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抽烟了,以至于烟盒随手放哪里了都不记得。
“爷不进去吗?”江冀试探性问道。
厉少承今天开会的时候了不小的火。
揉了揉眉心,他今天的确有些疲惫,“不急。”
厉少承这样说了,江冀也不好多说什么,静静地陪在一旁。
良久,厉少承才睁开眼睛。
“江冀,我总觉得忘了什么。”
江冀有些紧张,“今天是顾小姐的生日,您半个月前提过一次。”
厉少承挑了挑眉,“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莫名不爽。
江冀背一僵,额上隐隐有些冒汗,身后是厉少承如刺般的眼神。
“半个月前,爷您去过顾小姐的家里,回来还特意在日历上画圈做标记……”
言外之意,他想忘记都很难。
厉少承收回目光。
居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日子。
“离这最近有什么蛋糕店?”
江冀蹙眉,“现在这个点,可能有些困难,而且蛋糕也是要提前预定的……”
厉少承脸上不耐,“该死的,这个女人肯定又要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