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方予朝卻像是沒注意到對方的態度一樣,好奇地問:「你們下山辦事?」
歲雲岐道:「在準備婚事的東西。」
「原來如此,」方予朝道,「竟需要你親力親為。」
熒惑心想這是什麼意思?無俱劍主就不過日子嗎?
雖然歲家為清正宗名門,但門內階層感卻沒有那麼重,哪怕是不通術法的侍女也並不是什麼下人,比如桑榆,說請假回家就回家了,歲家沒人有意見。
但方家很顯然不太一樣,看得出方家主的衣食住行都由隨從侍女搭理,方家主和其他隨修弟子都很少過問。
想必這個方家大少爺,也是這麼理所應當地認為的。
熒惑道:「成婚這種事,當然要兩個人一起準備才有意思。」
方予朝的笑容沒什麼變化,依舊是風度翩翩、溫文爾雅。
他道:「既然如此,不如我也來幫忙吧。」
歲雲岐一愣,沒想到對方會這麼說。
他問:「方師兄不是來辦事?」
方予朝從容道:「事情還沒辦完,不過本就想去歲宅拜訪一下你們。」
歲雲岐這下沒話說了。
熒惑在旁邊聽得只想笑,方予朝這人不按常理出牌,歲雲岐又是個老實慣了的孩子,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不過她也好奇,對方黏得這麼緊,到底想做什麼。
她先前猜測過這個方予朝是不是與欒如有什麼私情。
但現在看來,倒不太像。
若說欒如與他有私情,倒不如說欒如喜歡的是文姣姣。
那少女這麼折騰也不見她生氣半分,還與對方一起寫日錄。
這樣一想,方予朝就變得形跡可疑起來了。
「我們也不好辜負方師兄一番美意,」熒惑道,「來就來吧,多個人拎東西。」
方予朝聽她這近乎無禮的話,也並不生氣,和和氣氣道:「能幫上忙再好不過了。」
說是把對方當成了苦力,但其實熒惑對婚前準備東西這件事毫無頭緒。
他們也沒想好要買什麼東西,只能象徵性買幾樣,剩下的交給桑榆去查缺補漏。
有桑榆在,熒惑便沒那麼上心這事了。
帶著歲雲岐四處亂逛,然後把幾支漂亮的插花拿在手裡看。
她隨意道:「這支好看,就放到正對飯桌的那個柜子上。」
歲雲岐接過來看了看,沒什麼意見。
「這個呢?」熒惑又拿起一個花瓶。
她的審美實在是一般,拿起來的這個花瓶紅色瓶身,瓶口一圈紫色,形制上也較為粗糙,看起來像是花瓶又像是個水缸,不倫不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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