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要單獨和尤驚待一會兒,但怎麼才能掩人耳目,不被清正宗的人監視?
一切都暫時沒辦法解決,但熒惑性格里的其中一個優點就是,局面越混亂,她就越不動如山。
虛花都有可能背叛自己了,還有什麼更糟糕的嗎?
沒有了,熒惑想,自己已經做好之後的一切都由她獨自應付的準備了。
議事廳內,宗長們正在誇獎歲雲岐。
他們先前沒有互相通氣過,歲雲岐只知道他爹李成倏給他安排了抓到魔修的任務,卻對宗長的打算一無所知,若不是少女有心提醒,他根本不會往旁的地方想。
家主們喜氣洋洋,實在沒想到這讓他們頭疼了許久的尤驚竟然被抓了。
其中文家主最高興,直夸歲雲岐是清正宗的未來。
歲泓央雖然名義上是被軟禁了,但試煉、抓尤驚這兩件事卻全都清楚,所謂的軟禁,不過是她避開自己的兒子,觀察他能否勝任歲家職責的藉口罷了。
此刻任務圓滿完成,她罕見地露出溫柔笑意,自豪地注視著歲雲岐。
方家主與姜家主臉色卻不好,他們可算理清楚了整件事,原來方予朝早就與李成倏有了合作,他抓那兩個無足輕重的魔修只是幌子,為的是將尤驚引入熾停峽。
這小子在做什麼?!方家主惱怒地想,純粹給歲雲岐做了嫁衣!
他忍著怒火,咬牙切齒,還要維持著一家之主的風度。
「好啊,予兒,」方家主道,「竟然連我都騙了。」
方予朝聽後微笑,然後客客氣氣地一揖,滴水不漏地說:「事關重大,我怕爹知道之後為我擔憂,畢竟清正宗里還關押著兩個魔修,他們倘若趁此機會發動襲擊,會讓整個三宗府陷入危機,任何人都不能在此時分神。」
其他人離得遠,大約只能聽到「魔修」「清正宗」「分神」幾個詞,不知全意。
但離得近的姜家主臉色卻更不好了,方予朝這話說的簡直就是將兩件沒有因果關係的事情強行說到一起,「因為怕魔修突然襲擊」「所以不將整件事的全貌說給親爹聽」?
這算什麼?這一聽就是敷衍。
果然,方家主聽後也是更為惱怒。
他走近一步,臉上的表情已經壓抑到近乎猙獰。
「那先前你答應我的,也都是假的?」他可沒忘被自己寄予厚望的兒子是怎樣答應自己要奪回屬於他的地位,要讓方家成為清正宗第一大家的。
現在看來,不過是他在哄宗長時順便哄了哄自己而已。
但唯一不同的事,他認真幫宗長辦事,對自己,不過是敷衍了兩句。
但他偏偏還說不出什麼,畢竟方予朝所為,怎麼說都是為了宗域大義。
更大了說,是為了兩域和平。
旁人聽了還要羨慕地夸一句「有此子夫復何求」,方家主又怎麼能說自己兒子的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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