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守疆看药方的确有用,心情也难得放松了一些,“段千山怎么样了?”
“王爷放心,段大人皮肉伤的伤都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到底被那些患病之人撕咬,,无法避免的被传染了疫病。
不过有王爷带回来的药方,段大人自然很快就会痊愈的!”
燕守疆点了点头,又问了问城中患病百姓的情况,便抬手放赵太医离开了。
赵太医刚走,就见燕子卿一身利落的黑衣,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小皇叔!小皇婶!你们终于回来了,可想死本宫了!”
听到燕子卿那句小皇婶,燕守疆双眸微暗,心头一阵刺痛,“你怎么在这儿?青州那边什么情况了?”
燕子卿一边规规矩矩的向燕守疆请安,一边梗着脖子瞪着眼睛,不住的往四周打量。
“本王在问你话!”
燕子卿尴尬一笑,“小皇叔,小皇婶去哪了,怎么我没有看到她?”
燕守疆喉头一阵干,“她……没有回来……”
“没有回来?”燕子卿一怔:“没有回来是什么意思?你们……吵架了?”
“没有吵架。”燕守疆垂下眼眸,掩去眼底的痛苦,将在医谷生的事简单的对燕子卿说了一遍。
燕子卿听完惊讶的合不拢嘴,满脸写满了不可思议,“所以……你就真的……把她留在那了?你就不怕她在那遇到什么危险吗?”
燕守疆咬着牙,艰难道:”本王没有别的办法,她身上中了那医谷谷主的十日消,淮南这边的疫病又迫在眉睫,本王只能先离开。
况且……医谷那两人,都与她生母有关,她也是想要留在那里一探究竟的。”
“子卿有一事不明,小皇叔怎么就能确定,小皇婶是真的中了那什么十日消,而不是那所谓的医谷谷主骗你的呢?”
燕守疆平静的望向燕子卿的双眼,薄唇微启,“因为本王压根就不需要确定。
从荆芥飞说出十日消开始,本王就知道,她当时有没有中毒已经不重要了,因为荆芥飞随时都可以给他下毒。
荆芥飞从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要她留在医谷。”
“那咱们怎么办?”燕子卿一脸焦急,不住的在房间里打转,“很明显那医谷的谷主对小皇婶有企图啊!”
“糟了糟了,这么多天过去了,小皇婶不一定遇到了多少危险!”
燕子卿俏脸一沉,双掌相击,下定决心道:“不行,虽然你们男人都是薄情寡义之辈,但我们女子一定要帮助女子,本宫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小皇婶受苦受难,本宫这就去医谷,高低把她救回来!”
“站住!”
燕子卿右手在桌上轻轻叩击着,眼底没有一丝波澜。
“你说本王是薄情寡义之辈?”
燕子卿:“那个……小皇叔……本宫要是说这纯属口误,您信吗……”
燕守疆冷哼一声,反问道:“你说你要去医谷救她,那本王且问你,你可知如何才能进入医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