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庭逸尷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哈,服務飄員沒培訓好,總是掉鏈子…」
…
一出站門,江景鳶就臉色一白,那股寒意宛若實質,像針一樣扎進他的骨頭裡,讓他疼得差點出聲,腿一彎,要不是蕭庭逸扶著他,差點跪下去。
「我天!我看裴謹那傢伙總是來去自如的,還以為也還好,看你這樣,嘖嘖嘖…那簡直就是個忍痛變態啊。」
江景鳶勉強緩了過來,推開蕭庭逸的手,沉聲問,「裴先生他,經常來?」
「也不算很經常吧。」蕭庭逸把他帶上了車,出發前往閻王的府邸,「和你在一起後就來過一次,在這之前,具體我也記不清了。」
肉體勉強適應了這種痛楚,江景鳶抹掉額頭的冷汗,看著車窗外麵粉紫色夢幻的he1a天空,「他都因為什麼來的?」
「你既然這麼問,大概是猜到了,肯定都是因為你啊。」蕭庭逸一邊開車一邊說,「你既然記起來,那就該知道,你當時投生時有一定的自主權,你竟然選擇入了同悲道,就是要吃很多苦頭,裴謹為了扭轉你的人生,沒少為閻王當牛做馬。」
「我…」江景鳶白著臉低下頭,「我死後,才知道原來真的有十八層地獄,裴謹他殺了太多人,所以我想替他贖罪,所以投生同悲道…」
「那你既然是喜歡他的,幹嘛不在地府等他。」蕭庭逸好奇地問。
「我就是沒法面對他,我上輩子什麼都沒有辜負,就是負了他,也沒有表示過,最後還為了讓他放下仇恨守住衛家的江山死在他面前,我無顏見他,也不想他再執著於我,想讓他下一世為自己而活。」
「噫…可是你遇上一個死心眼的,他就沒有為自己活過。」
…
裴謹醒來時,身體輕鬆了許多,就是那種耗盡生命力的感覺突然消失了,雖然他仍在發燒,仍在咳嗽,但是他就覺得自己能活了。
這很奇怪,他看了眼天,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江景鳶還沒有回來,電話也打不通。
他正著急要派人找人,忠叔拿著平板急急忙忙進來了。
「先生,關於江少的幾條聞壓不住了,您看看。」
裴謹接過平板,然後陡然瞪大雙眼——
【江姓頂流家暴!】
【江姓頂流出軌!】
【江姓頂流當街怒摔裴氏總裁!裴氏總裁悲憤挽留!】
【裴氏總裁神仙顏值,頂級破碎脆弱感!】
裴謹無語地點進熱搜里的視頻,竟然是他到緬北小鎮去在花店看到江景鳶的場景,配上了各種愛而不得的bgm,然後畫面變為黑白,再進行變。江景鳶離開的場景還真的挺像個負心渣男的。
裴謹往下翻著惡評,越刷臉越黑,然後刷到一條高贊微博——
【裴總,愛我吧!我可以整容成江景鳶的樣子!我們一起痛踹渣攻!】然後配上自己的腹肌照。
「神經病。」裴謹看得頭暈,身上無力,撐著床,「讓公關部緊急開會討論出方案了,忠叔你這邊趕緊去找阿鳶。」
「不用去找我了,我回來了。」江景鳶推門而入,單手抱著一捧藍色的玫瑰,「裴先生,花店品。」
「去哪了,怎麼一晚上沒有回來。」裴謹接過花,笑著問他,「現在網上全都在罵你是渣男,你還有心情買花。」
裴謹身上的黑霧仍舊沒有消散,但是江景鳶已經不再擔心,他坐到裴謹身邊,給人披上衣服,「他們哪是罵嗎?他們是在嫉妒我啊裴先生。」
「嫉妒你什麼?」
「嫉妒我能有神顏總裁的死心塌地,嫉妒我居然還敢o39;甩o39;了你還沒有被封殺,說明我們裴總對這個江姓頂流是真真愛到了心坎里。」
第七十一章別怕,我們有金手指
裴謹被他逗笑,伸出手捧起江景鳶的臉,「他們嫉妒就算了,還罵你,我見不慣別人罵你。」
「那裴先生打算怎麼辦?」
「正在讓公關部商量出一個解決方案來。」裴謹思考了一下,「實在不行,我作為正主,直接公開澄清就好了。」
「你不是不喜歡出現在公眾面前嗎?」
「不喜歡是一回事,但是誰也不能平白的摸黑你,哪怕是因為我。」裴謹打量著江景鳶的臉色,「臉色怎麼這麼差,什麼工作要一晚上。」
「劇本圍讀,討論得激烈了些,回過神來就已經到半夜了。」江景鳶面不改色地撒謊,「後來就去吃了個夜宵,我怕打擾到你睡覺,就待到天亮才過來。」
裴謹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看了對方許久,然後勾起一個淺淺的笑容,他忽地湊到江景鳶頸側輕嗅著。
這樣的動作實在太過親昵,忠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後自動離開房間給二人騰出一個私密空間。
「阿鳶撒謊。」裴謹細瘦蒼白的手指勾住江景鳶的衣領,兩個人挨得極近,「你身上的味道有那麼一點熟悉卻又很古怪。」
江景鳶攬住裴謹的腰身,被戳穿了也不惱,「那裴先生倒說說,這味道熟悉在哪,是誰?」
「太淡了,被一股子臭豆腐給蓋過去,聞不出來。」裴謹鬆開衣領,抿緊唇,偏頭看對方,睡衣垮下,露出好看的肩頸線條,「難不成你們宵夜還吃臭豆腐?」這口味未免太重了。
沒辦法,地府那位主是位重口味,就愛吃又臭又香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