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蓝感觉自己飘在海面上,起起伏伏,难受不堪,但是她醒不过来,无论怎么睁开眼睛,都看不清人脸。
她漂亮的脸蛋还是一片酡红,胸口强烈的起伏着。
耳畔好像又是熟悉的低哄声,她分不清是谁,她觉得很难受,很痛苦。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明蓝浑浑噩噩的潜意识里闪过一丝惊吓,她觉得身子又热又冷,她想要抓住什么,反抗什么。
脑子里是迷乱交织的复杂,眼角的泪水越来越多,她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
“别怕,明蓝,是我。”
她拼命挥打着,尽管浑身没有一丝力气。
“走开……走开……”
“是我席律,别怕……”
红唇被熟悉的触感封住,一声又一声地哄着她。
明蓝靠着熟悉的本能用力攀住他的脖颈,“我怕,席律,我怕……”
席律将她从浴缸里捞起,扯过浴巾包裹住她,细细密密的吻温柔地落在她的脸颊上。
他低沉呢喃地哄着,“别怕,是我。”
明蓝还是双眸紧闭,软弱无力地贴在他的怀里,眼角的泪水拭去又来,反反复复。
席律将她抱回床上,眉头紧锁着,幽黑的双眸是心疼更是怒火。
良久,明蓝终于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
他温柔的吻落在她的唇边,“放心,我会处理好一切。”
他白色的衬衫上还是鲜血,血迹在高级的面料上形成了深红的映衬。
夜晚笼罩下的城市,寂静的黑暗中弥漫着神秘又诡异的气息,偶尔有微风吹过,树叶出沙沙的响声。
他推门出去,高阳立马恭声道:“先生,您要不要先处理一下伤口。”
男人寒声道:“不用,人呢?”
他幽深难测的眸子如同寒潭,让人不寒而栗。
“还在隔壁,医生已经来打过镇静剂了。”高阳小心翼翼道。
房间还是一片狼藉的模样,被鲜血染红的白色被单还凌乱地铺散在床上。
席枫看见身材颀长的男人进来,起身道:“大哥,检查过了,房间里安装了两个针孔摄像头,然后席寒喂给嫂子吃的药是毒品。”
席枫瞥了一眼靠坐在床边,一脸似笑非笑的席寒。
他的胸口还血红一片,嘴角的一抹邪笑犹如渗了毒一般可怕。
席寒抬眸看着他,“怎么?大哥都可以肖想小叔的女人,我带着嫂子出来玩玩还不行吗?”
话落,胸口就是一脚。
一声闷哼,席寒倒在地上,嘴角和胸口的鲜血也越明显起来。
席律脚踩在他的伤口上,反复碾压,“我有没有警告过你,我会让你死!”
低沉阴冷的声线从缓缓吐出,语气阴鸷犹如地狱一般。
刹那间,席寒感觉自己的神经疼到被切割。
他嘴角溢起冷笑,虚弱又邪恶,“怎么?大哥还真的心疼了?”
席律直接拎起他的领口,重拳又打在他的脸上。
喉结滚动,阴森森的嗓音随着一声又一声闷哼声再次响起,“席寒,三年前在美国的车祸,我还没有找上你,你是觉得活得太潇洒了吗?”
“三年前老爷子就只信任你一个人,三年后你又选择讨好二叔一家,不就是为了对付我吗?”
席寒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无力中有几分阴冷。
“你有什么资格值得我对付?”
席律冷眼扫视他,黑眸下是轻蔑的阴鸷。
在席家,他们两人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除去小时候偶有的冲突,长大后席律越来越阴冷,席寒则是叛经离道,直到让他撞见小叔的女人和他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