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长老处理完异宫事务已是午时,回到花宫,不过半个时辰便将花惜墨和花惜芷叫到了书房。
兄妹俩暗道不好,心情忐忑的推门进入。
花长老的眼睛凛然的扫过兄妹俩人,威严冷厉。
“到底怎么回事?”
花惜墨看了眼瑟瑟缩缩的妹妹,摇了摇头,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讲了个明白。
花惜芷小声却坚定的说了句,“上官浅不是无锋细作。”
无锋潜入宫门此事非同小可,而如今花惜芷如今证明了上官浅不是无锋之人,对宫尚角来说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花惜墨随即也表明自己的立场,“在那样极端的情况下,上官浅不仅没有出手伤害小芷,而是不顾性命的相救,试问一个无锋的细作怎么可能如此做?既然潜入宫门,定然是将自身的安危放在最重要的位置才能继续完成任务。”
花长老沉默不言。
长老院,众人神色各异。
花惜墨和花惜芷同时作证,上官浅的嫌疑几乎被消除,而云为绵只有宫子羽的片面之词,不足以打消长老们心中的疑虑。
宫子羽为了争取更多的时间,不得不转移众人的注意力,“宫门规矩,下人和侍卫皆从旧尘山谷中挑选,而这两年宫门几乎没有纳新人,很难出现无锋细作。”
“江夫人和江玉凝还有她们的随从石头,是最明显的外来者,也是最可疑的。而且,?夫人与江夫人几十年不曾来往,却突然在宫门潜入无锋细作的时候到访。”
宫子羽边说边冲宫尚角眨了眨眼睛,示意让他帮自己一把。
宫尚角沉思片刻,看了眼上官浅,最终上前一步禀告道,“据调查,江家最近频繁有生面孔进入,而随从石头的身份也十分可疑,他是镇远镖局家主的养子却突然去江家做了下人。”
一直静默一旁的上官浅神色微变,但无人察觉。
花长老立即沉了脸色,“宫门规矩,外嫁新娘是不可以再与娘家联系,?夫人倒好,不仅私自与娘家联系还将人送进宫门。”
宫子羽和金繁的脸色都变了。
雪长老长叹一口气,语重心长的对宫子羽说道,“执刃,你虽宅心仁厚,但不可擅自更改宫门宫规,惹出祸端。”
宫远徵撅了撅嘴,暗暗说了句,“宫门被破坏的规矩还少吗?”
宫尚角清楚的听见了他的低语,冷冷看了他一眼,宫远徵立马直起身子噤了声。
宫子羽虚心接受,“是。”
月长老的目光一一扫过眼前几人的脸,心绪复杂。
花长老不知想到什么,突然沉了眉目,提高音量,“江氏母女和随从要查,云为衫也要查,执刃不可偏颇。”
宫子羽陡然一惊,顿了顿,只好顺从的再次说了句,“是。”
等他们离开,几位长老相顾无言,心中却是暗暗欣慰,宫子羽这两年的变化他们都看在眼里,不仅越来越懂得克制,也变得越来越稳重,尽管还不如宫尚角那般老练沉稳,但也逐渐将宫门放在心上。
从长老院出来,花惜墨带着花惜芷回了花宫。
宫尚角随宫子羽去了执刃殿商讨接下来如何应对无锋的细作,他让上官浅先行一步回角宫。
上官浅垂眸沉思走到半路驻足,心念一动,转身往羽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