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叫各位来,是之前宫中生的两起命案已经有了结果。”她没有直接说保成的事。
“之前太子宫中,有个小宫女遇害,想必各位也听说了这个消息,经过调查”
这小宫女之前相认的那个笔帖式父亲,其实并不是她真正的父亲,这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骗局,目的就是希望能勾得这小宫女能够为他背后之人所用。
他留意太子宫中之人许久,见到这小宫女跟自己长得有三分相似,又打听到这宫女生父不明,生母已在去年过世,于是有了此番主意。
只是小宫女不肯为他所用,他遗憾之下,担心小宫女走漏了消息,于是暗中禀报给了他背后之人,那人派人把她约出来后,直接推到井里淹死,从而灭口。
听到这里,下安嫔有些好奇,“那笔帖式背后之人,为何又执着于收买太子宫人呢可是要对太子不利”
安嫔心思玲珑,知道这时就该有个人出来搭话,而她点出来的,也确实是里头关键的地方。
柔音赞许看了她两眼,细声安抚道,“安嫔别急,接着往下听就是了。”
她对梁九功点点头,梁九功就默默出去将两个人带了进来。
这两人瞧着像是一对主仆,皆是五十多岁的样子。
看上去像是主子的这位,身上穿的衣服稍微华丽一些,但是身上佩戴的饰很是朴素,显得有些落魄。
总体看上去,连宫中小小的答应都比不过。
而她身边的嬷嬷,衣着更是简单,有人注意到她的手上已经布满了茧子,脸颊上也是饱经风霜般布满皱纹和斑点,她看着里头的妃子时,眼神冷漠,只有看向身边的主子时才会带上恭敬和温度。
“皇上,这人便是在宫中兴风作浪之人。”皇后直截了当。
康熙看着眼前这人,莫名的熟悉,“你是”
那人冷笑,“按照规矩,你该喊我一声庶母才是。”
这话说得很是嚣张,即便当今皇太后,也不敢在皇帝面前摆嫡母的架子,这人怕是失心疯了
众妃惊得不敢说话,皇后摇头,“你又当得什么庶母呢先帝爷还在时,你只是个无名无份的庶妃,万岁爷登基后也从未追封于你,你现在只能跟着几位太妃住在寿安宫的后殿一角房内罢了。”
寿安宫在慈宁宫的斜后方,跟西六宫之间还隔着一排宫殿,正前方是春禧殿,再往前,才是皇太后所住的寿康宫。
康熙登基之后,顺治帝还在宫中的妃嫔一律都迁到了此宫中居住,当然,几位生下了皇子的太妃除外。
她说得有些刻薄,一下子便激怒了那女子。
只是不等她暴起,康熙终于想起来她是谁,“你是乌雅庶妃吧”
听到“乌雅”二字,在场妃嫔们反应一致,都看向了在场的静贵人,这两人之间,是同族
静贵人一派淡然,“奴婢跟她毫无关系。”
而那乌雅庶妃,见众人焦点转移,只能强自按耐住怒意。
她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自己还是沉不住气
“是,虽然都姓乌雅,却是出了五服的,你跟她自然没有什么关系。但是静贵人,你身边的那个马良福公公,是乌雅庶妃的人,这点你可知晓”
柔音紧紧盯着乌雅氏的反应。
乌雅氏依旧淡然,“此事奴婢不知,之前挑选宫人也是随手挑选,看他身量高些,估计干起重活来也得心应手一些才是。所以平日里,奴婢只派他去搬过几次书。”
“据你身边的红枫交代,你曾经跟马良福有过两次私密谈话。”皇后继续。
“回娘娘,两次对话奴婢都还记得,第一次是因为借来的佛经数目不对,另一次则是为了将佛经送回,顺便交代他重新借阅一批过来。”
“那为何要关上门呢”
说道这里,乌雅氏情绪有一丝激动,“娘娘明鉴,奴婢自知失了宠,宫中下人往日也多有慢待,是以奴婢平日里也没甚底气指使她们,如今奴婢还叫得动的,也只有红枫跟红叶二人。”
“所以她们身上的活也是最多的,经常会忙得不见人影。而其他宫人懒散,不爱往奴婢身边凑,才会造成是私下会谈的假象。”
她解释完,不轻不重又抛出一句,“只是奴婢未曾想过,唯二能够信任的宫女,竟然也都是别人的眼线。”
她终于表露了心思,目的其一是多拖几人下水,其二则是减轻怀疑,毕竟没人能指使,加上心腹背叛,她又能做得了什么呢
康熙听得皱眉,对她印象更差了一些,“红叶之前受过敬嫔恩惠,赏了些银子,如何便是敬嫔的人了要这样,以后她们都不必再赏赐下人,免得落个收买人心的名声。”
乌雅氏已经做足了准备,心中波澜不惊,“红叶是否是敬嫔娘娘的人,奴婢只是怀疑,并不能确定。只是红枫,奴婢有证据可以证明,她背后确实有其他主子。”
“哦”康熙表示深深的怀疑,“什么证据”
乌雅氏从怀中掏出之前从红枫那里得来的荷包,递给梁九功,面对众人疑惑,道,“这荷包是奴婢从红枫的房中现的,外表看着极为普通,但是里衬用料却是香云纱。”
“香云纱,可不是她一个宫女用得起的东西。”
她这话,一时间不知内涵到多少人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