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不解,衛梨磨了磨牙,才沉著聲音問:「我只問你想不想。」
答非所問便是回答,明擺著就是不願意娶他,後悔了。
衛凌知道他在生氣什麼了,他原以為小可憐本身也沒有多情願,只不過是礙於失明,又和他朝夕相處的原因,才會在那晚提出要他娶他。
一旦有更好的選擇,那麼這個選項自然就作廢了。
現在看來似乎是他想錯了,他好像是真心想要嫁給他。
衛凌輕咳:「這很重要?」
衛梨陰沉沉看他:「這難道不重要?」他既然說過如若有一天他敢負了他,他一定會讓他生不如死。
哪怕當事人當時迷迷糊糊,根本沒聽到那番威脅,但也巧好含糊應了一聲,衛梨只當他答應,還記到心裡了。
不管是謝雲黎,還是衛梨,他們的心已經髒透了,皇宮裡的那個位置他可以不要,仇他可以不報。
但前提衛凌身邊的那個位置必須有他,也只能有他。
不管以什麼方式,他身側的那個人永遠只能是衛梨。
明知道「謝雲黎」是個十惡不赦的人,卻偏偏要招惹上來,那他這輩子就別想再以任何藉口,任何方式撇下衛梨,亦或者是「謝雲黎」。
衛凌眼睜睜看著小可憐的眉宇逐漸升起濃郁戾氣,沒有絲毫遮掩的意思。
仿佛他只要說出一聲不想,他就會發號施令:「來人,給朕拖下去大卸八塊五馬分屍。」
衛凌此時很想說一句尤為討打的話,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那就娶了吧。
但他不能說,按照現在的這種情況,倘若他真說了這句話,小可憐會不會黑化他不知道,但一定會氣哭。
對於有過幾次氣哭本人的經驗,衛凌對此深信不疑。
「想,所以你願不願嫁我?」
「哼。」
燈火滅了,屋子再次暗了下去,沒一會兒衛凌身上就多了一個人,而且本人絲毫沒有想挪到裡面的意思。
這樣睡也行,等到睡著了多半也會滾下去。
本該心滿意足乖乖入睡的衛梨,感受著黑暗裡那兩顆靠近的心臟,總想做點什麼打發時間,所以往上挪了一下腦袋。
衛凌的脖頸被他若有若無地親著吮著,叫人很難做到冷靜無視。
衛凌遲遲不見他安分下來,不由吐息,在他後頸捏了捏,聲音晦澀不明:「再鬧,我要欺負你了,像之前那樣。」
「哼!」
冷哼之後越是變本加厲,無聲催促:壞人,還不快點欺負我。
衛凌聲音愈發低啞,最後一次提警告:「可能更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