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别动气。”时淩拦住了要作的小白,看着那一群被小白吓得鸟飞兽散的孩子们,叹了一口气。
小孩子们不会无缘无故就找上时淩的茬,定是家里有人在教唆,不顾隔离跑出家门就是为了扔时淩石子……好笑又叫人难过。
也是,目前住在医馆的大多是男丁,是家里的顶梁柱。苗家的隔离政策荒废了村民不少的地,如今刚过冬天,是早春,是播种的季节,下地,今年的收成就晚了少了。
村民怎能不着急。
可眼下哪有更好的办法?
时淩就当今天的事没生过,继续前往医馆忙活,临近夜晚,时淩回到住处开始捧着带来的医书研究,可是过了很久,时淩也没等来晚饭,直到肚子叫了好几声她才反应过来饿得不行
“我晚饭呢?”时淩出门抓到一个还没休息的门徒问。
“啊?已经送过来了。”门徒一脸懵逼。
时淩回到房内,果然现角落里散落的食盒,里面的菜肴不算精致,却还是被吃了个一干二净。
“……”
时淩难得沉默了,她可不记得她什么时候吃过东西。
“小姐还没吃吗?”门徒也看着那七零八落的木碗和食盒餐具,东西倒是吃的干干净净。
“……”时淩欲言又止,门徒看她的眼神都透露着探究,所以她换了个说法:“我又饿了,能不能再做一份。”
然后……第二天,在那个小贼再一次偷摸来到时淩的房间,将魔爪伸向食盒的时候,时淩一把拎起了他的衣领。
衣领材质不好,时淩一抓就破了,没拎起来。
小贼大惊失色,刚要逃跑,门外接应的小白直接关上了门。
那半大的孩子吓得在房间里乱窜,现他刚翻的窗也被锁上了,他回头,只见时淩不知什么时候凑到了他耳边,恐吓道:“偷吃东西的小孩,是要被杀死的哦。”
没想到他直接被吓哭了,睁着大眼,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滴,吓得在原地成为了一个木头。
时淩扑哧一笑,像变戏法一样从背后拿出刚才的菜肴,是今早苗家支援赶来时顺便带的猪肉,散着迷人的香气。
“逗你的,我才不会砍小孩呢。”
那小孩大约十三四岁,浑身脏兮兮的,散着难忍的臭味,仿佛在坭坑里滚过,衣服也是破破烂烂,在早春这样还冷的季节,他居然就穿着这几乎不算衣服的布料。
他的头也乱得跟鸡窝一样,遮盖住了眼睛,脸上是干涸的血迹和泥泞。
虽然知道他大概是流浪儿,时淩还是抱着一丝侥幸问道:“你父母呢?”
他直接伸手抓着肉菜就往手里扔,仿佛没听到时淩的话一样。
时淩大惊失色,也不管脏不脏了,抓着他的手腕就说:“别用手抓啊!”
他无辜地看了一眼时淩,歪着头,似乎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似的。
“……你一直用手抓着吃饭?”
孩子听不懂,透过那脏乱的头,时淩仿佛看到了他头另一边的疑惑。
完了,不会捡到个傻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