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蓉轻轻握着那咸猪手,把那手放在胸上,隔着裙子,却有一股暖流在身体流淌。
阿蓉想入非非,羞耻罪恶的想法,她甚至希望阿水醒来,可是身边的阿水,如死猪喘气,对着阿蓉的肩膀,酒精味浓烈。
周日,十二点,阿水醒来,现自己赤身裸体,一条温暖的细臂,缠在自己脖子上。
阿水头脑空荡荡的。
他尽力回忆,昨晚生的事情,好像生了很多翻天覆地的事情,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生。
阿水感到像梦一样,不真实。
而自己的黑色内裤,一条粉色内裤,一条蓝裙子,此刻正安静的躺在地板上,他又摸了摸自己身体,确认是一丝不挂。
阿蓉像个孩子,安详的睡着,脸上流露出踏实,流露出幸福,流露出满足。
这一夜,阿蓉得到了很多,她做梦都没有想得到过的,纯属意外,意外。
人类一直在重复前人的错误。
阿水没有惊动阿蓉,挪开阿蓉的胳膊,会吵醒她,让她自然醒吧。
他静静盯着天花板。
阿水思绪复杂,头脑混乱。
酒是生活的调味剂,可以让人避免很多尴尬,酒也是很多事情的罪魁祸。
而人却离不开酒。
酒是穿肠之毒药,色是刮骨之钢刀。
如今,一夜之间,两大戒都破了。
离婚这么多年,守身如玉,竟然破了。
以后怎么和她相处?
阿水做着各种假想。
她看着阿蓉的胳膊,小臂细,上臂粗,很嫩,很白,蓝色的筋若隐若现。
阿水和阿蓉,度过了人生最昏天黑地的三天三夜。
如同度蜜月,春宵一刻胜一年。
他们饿了订外卖,困了就搂着睡,如胶似漆,粘在了一起。
阿水搂着阿蓉的腰,那腰就像水蛇一样扭动,阿蓉搂着阿水的脖子,把耳朵放在阿水的胸上,小鸟依人般,听阿水的心跳。
三天,他们不出门,不开灯,地板上多出了一层层,一坨坨,包着胶水的卫生纸。
周日下午,两点。
深圳市中心书城,阿炳和阿婷,去参加吕思清的小提琴粉丝见面会。
吕思清拉了一《梁祝》,然后开始介绍小提琴。
那小提琴的音色,把阿炳拉到了一个幻境中,仿佛在秋天的梧桐树下漫步,踩着落叶。
一楼二楼坐满了人。
吕思清从台下,拉上来一个小朋友,让他表演小提琴的动作规范。
小朋友开始拉着小提琴。
吕思清边看,边听,边纠正姿势。
粉丝:“你这个小提琴,音色和我的不一样。”
吕思清:“这把小提琴,是一六九九年的,意大利的小提琴,有三百多年的历史。”
女粉丝开始尖叫,男粉丝有的吹口哨。
吕思清:“大家猜猜,这小提琴的价格。”
有人嗓门大的说:“五十万。”
吕思清:“五十万可以买个琴头。”
有的喊:“一百万。”
吕思清:“一百万可以买个琴颈。”
有的喊:“三百万。”
吕思清伸出三个指头。
阿婷问阿炳什么意思。
阿炳:“三千万。”
阿婷:“一个人背着一个三千万的东西,害怕吗?”。
阿炳:“你信不信,我们村的老奶奶,看到这把琴,敢给它劈了,当柴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