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姐在等到她的答应后,放开了她的手,不过视线全程的盯着她,她往外走的每一步,她就紧跟着。
她往周围的人群看了眼,看到刘雯正拿着红酒微笑的和圈中的导演们在畅谈着,时不时的微笑的对方点头,似乎是在认同着对方的话。
全场的亮点非刘雯莫属,她明明就在她附近,却总觉得是在千里之外。
“过了今晚,你也会成为下一个她,也不是不可能。”刘姐看到她停在原地看向刘雯和大制片的导演聊着,那样的光环,真是耀眼。而这一切成功的背后,少不了刘雯的背景,还有她自身的实力,也难怪刘雯会被称为是圈中最清纯的女艺人。
刘姐并没有急着催促她跟上黄导,而是安慰了她一下。只是这安慰,在宋冷看来还真是恶心。
“刘姐,如果今晚搞砸了,会怎么样?”刘姐时刻的提醒着她,她的成败就在今晚。可如果情况出现了失误呢?
收回视线后,接着往会场外走去的同时小声的询问着刘姐。刘姐就知道宋冷根本就对今晚的事,不上心。
“宋冷,你不会的,因为除了我,没人帮得了你。”刘姐似乎抓住了她的弱点,说的肯定,可事情不到最后一秒,谁也不知道会生什么。
“不一定,你不是说要找靠山吗?黄导和那男子相比,谁更胜一筹?”她想在离开会场前,再看看刘雯一眼。而这时的刘雯身边没有围绕的导演们,而是手拿着红酒迈向。大家见刘雯要往某方向去,自然的让开了一条路给她。
刘雯就在所有人的疑惑的视线下,小步,端庄的迈步前进,直到站在某男子面前,大家才收回视线,毕竟,那可是他们不敢招惹的主。而本就有一名女子就站在那男子面前,见刘雯也过来了。
“雯雯好,你这是?”林妍明知故问的问着要向谭少打招呼的刘雯。不过,印象中那个打扮清素的刘雯和眼前的妩媚妆容的她,还真是彻底变了。
这一切的改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林妍是想不起来了。
刘雯一见是林妍,脸色有些难看,但碍于场合,倒是保持着微笑的回应着她的话,“林小姐,好。”私底下明明是直呼名字,现在反而倒是拘谨来了。不过林小姐这样生疏的称呼,倒是把林妍和她认识的关系变得陌生。
刘姐也看到这一幕,可让她想不到的是,林妍想要攀上谭少,那是因为她现在的成就很好。可宋冷就不同了,就是一个问人无津,甚至在网上根本就查不到的透明练习生。她也想攀上谭少。
“谭少?宋冷别开玩笑了,他,不是你这种人能接近。”她的话,在刘姐看来,那根本就是天方夜谭,根本就不可能实现的事。
宋冷依稀记得她的前经纪人,如果一听到她手下的艺人如果有这样的想法,立马的双手举起来赞同她们的想法,甚至立刻的让她们行动起来。而不像刘姐,还真是一盆冷水让她清醒着,不要想那些没有的事。
刘姐甚至也把宋冷归为低层次的人,宋冷听过她的话后,并没有再说,也没有再看那一幕去。毕竟都与她无关。
出了会场后,她看着那辆停在门口的车,而司机正站在车旁等着,她回头看了看刘姐,那一道你懂的回应。她冷笑,“刘姐,公司有规定过,不得强迫员工,你这是?”
回来这段时间,她是没有资源。但对于公司的守则,她还真是把它背了下来,想不到,现在还有用得上场的时候。
清冷的眸子下,那声冰冷的质问。仿佛在这之前那个乖乖女的形象,全无。让刘姐都有一些的害怕。
不过,好的资源都送上门来了,哪有拒绝的道理呢?她宋冷有招,她也有招,不就是公司守则吗?
“但前提是,经纪人说了算。”刘姐趾高气扬的气势,一副料定宋冷无话可反驳的信心。
是呀!宋冷又怎么会不记得呢?所以,现在她真的要顺从吗?
“几千万的解约赔偿金,你有吗?”刘姐就像是宋冷肚子的蛔虫,一语就把她的困难说了出来。
宋冷在高额的赔偿金下,她迟疑了,她收起了那双冷眸,换上毫无灵气的眸子,“不是去请教吗?”
在海外的三年,她流浪在大街上,与那些乞讨者一同乞讨过。进公司后,她大冷天里洗着冷水澡,吃过冷面。可她从来没有妥协过。
现在这一刻,她妥协了,再也不做无畏的挣扎了。
“宋冷,这可不是我逼你的,是你自愿的。”果然是日久见人心,又或许是利益驱使下,没有谁能不受影响。当然,也包括了她自己。
“你跟他去就行了,至于我,我就先回去休息了。”宋冷迈步走向司机后,见她没有跟上来,耳边传来刘姐的话。
她毫不犹豫的上了车,司机也立刻的把车门关上,似乎要赶着回去交差。
“宋小姐,要喝水吗?毕竟地方有些远。”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向后面瘫坐着的宋冷,那惨白的脸色,似乎生病般的样子。
可一想到老板的命令,司机有些胆怯的问着宋冷。毕竟这可是第一回做违心的事。同时也替宋小姐感到可惜了,姣好的面貌,为了利益,还是出卖了自己。
“谢谢,不用。”声声的不开心,无不透露着,她一点都不喜欢。
她看着窗外的不断远去的黑夜,却也时刻的提醒着她,将要面临着一些让她厌恶,甚至厌恶那样的自己的事。
看着看着,她眸中的泪水直打转,那些埋藏已久的悲伤情绪在这一瞬间中涌了上心头。
“宋小姐,你这是哭了吗?”司机听到小声的抽噎声后,关心问了句。
只是宋冷并没有回应司机的话,而是仰着头,不让泪水再掉下来,并且也忍着哭泣。
“不喜欢就不要去做。”司机是不忍心看到这么一个清纯女生走上歪路,给出了她建议。可司机不知道,那又何尝不是宋冷所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