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我要幹什麼了?答應嗎?」許溪舟笑著問他。
溫槿一愣,垂下頭紅了臉,低聲說:「要不我裝作沒看見,你再來一次?」
許溪舟「哼」了一聲,說:「想的美!」
然後掏出袋子裡早就準備好的手環,不由分說的戴在了溫槿手腕上。
溫槿一怔,疑惑道:「怎麼是手環?」
許溪舟知道他在想什麼,垂下頭親了親他的臉,說:「戒指到時候我們一起去定製。這個手環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很久了,我們還是網友那會兒我從義大利給你求回來的,後來和你見了面就忘了,直到去年秋天我才找到。本來想當即就給你,想了想,還是覺得求婚的時候再用它套住你比較好。」
就在溫槿即將熱淚盈眶撲上去啃許溪舟一頓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了讓兩人都不太開心的驚叫。
只見兩大三大直男,紀端、江信、陳柯一人手拿一個歐式蠟燭站在門口,愕然的看著兩個即將卿卿我我的人。
「臥槽!弟媳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不是吧!這蠟燭我們足足跑遍小半個市才找到,結果你倆這就好上了?!阿槿!你有沒有有一點節操?!」
「哥!!」
陳柯大概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委屈一聲吼。
不明狀況的溫槿:「……」
蓄謀已久卻功虧一簣的許溪舟:「……」
於是這場求婚以許溪舟的意外開始,又以許溪舟的成功結束。
求婚成功之後許溪舟就立馬把人拐去國外定製了戒指。
戒指是他們一起定製的,包括外盒和戒指的形式,都是他們共同商定。
回國之後溫槿還問許溪舟:「我們還沒有結婚,要不要留到結婚再戴啊?」
許溪舟挑了挑眉,吻了他的唇角,低聲說:「可是哥已經等不及要向全世界宣誓主權了。」
回國之後溫槿主動提了要帶許溪舟回家的事情。
許溪舟其實一直在等,但他明白不能自己去逼迫溫槿邁出這一步,他不想讓他有太大壓力。反正只要溫槿提了,許溪舟就有信心陪他回去。
回宜縣得路上溫槿很緊張。他們是自駕回去,那時候溫槿因為身體呵學業原因許溪舟沒讓他去考駕駛證。於是百多公里的路程都時許溪舟開。
這一路上溫槿也鬧騰的厲害,本來乘車就喜歡犯困的他不管許溪舟怎麼哄也睡不著,心裡一慌亂話也變得多了,一直捧著手機在那裡絮絮叨叨,看的小文章都是「該如何向封建思想的父母出櫃」等一系列文章。
溫槿其實並不害怕和母親還有陳寅坦白,他是害怕許溪舟會因此退縮。因為他明白母親一開始肯定接受不了。
許溪舟無奈,理解溫槿心裡的顧忌。
所以這一路上走走停停了不知道多少次,才總算到宜縣。
兩人敲開家門時溫槿和許溪舟都很緊張,緊張的兩個人在車裡抱頭安慰許久才下定決心。
原本也沒想著一開始就坦白,溫母看到許溪舟時也愣了愣,問溫槿:「這是……朋友嗎?」
溫槿還沒想好該怎麼說,許溪舟就已經笑容滿滿的擠上去,說:「阿姨!我叫許溪舟,南城人,這次回來和阿槿陪您和叔叔過年!一直聽阿槿提到您!果然聞名不如見面!阿姨長得真好看,比我媽還好看!」
許溪舟毫不猶豫的背叛了老娘。
溫槿:「……」
這一通夸直讓溫母高興的不行,立馬樂滋滋的把兩人放進來了。
那是溫母第一次見許溪舟,溫槿追星的事情自小就只有江信江妍知道,他們自然不認識許溪舟。而溫母和陳寅都是小城鎮裡的人,平時看的最多的都是連續劇。並且他們都不是對明星感興的人,哪裡又會認識許溪舟。
不然要是認出來了,溫槿估計家裡這就該翻天了。
好在四個人還是其樂融融的吃了一頓晚飯。
晚上睡覺時溫母原本要給許溪舟再收拾一間房出來,被許溪舟厚著臉皮以「我們都是大男人,睡一起方便」為由強行和溫槿住進了一間,溫母只當許溪舟怕生,倒也沒說什麼。
當時溫槿臊得不想和他說話,生怕被看出端倪。
但是許溪舟能感受到,從那個時候開始陳寅就已經發現不對勁了。
又過幾天,陳柯也聞風而動,匆匆趕回了家。看到同進同出的兩人還險些以為他們已經出櫃成功,直道再次被許溪舟推去小角落進行洗腦交代,才知道兩人這會兒還沒敢點破身份。
之後是怎麼發現的呢。
說起來溫槿和許溪舟都覺得挺社死的。
那天晚上兩人剛剛洗完澡出來,許溪舟勤勤懇懇的給溫槿吹頭髮,溫槿則兢兢業業的看教案。但是小情侶嘛,一天總有那麼幾回要起火摩擦。
更何況洗完澡的溫槿香香軟軟的,睡衣也松松垮垮的,從許溪舟那個角度,幾乎啥也能看見。
於是乎,他就十分理所當然的關掉吹風,把溫槿壓在了床上。
溫槿在這種事情上早就已經不會羞到躲開了。畢竟在許溪舟身邊這麼久,除了最後一步,什麼樣的親熱都受過了。現在被猝不及防壓倒,甚至還能坦然的做出回應。
而且在夜晚聞著許溪舟的味道,是件幸福感很足的事情。
兩人親熱著,糾纏著,夜黑風高,天雷地火,火花四濺,誰也沒在意那沒關緊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