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大哥实在是醉的不行,呼唤了几次,完全都没有反应,李滨这才起身,端起酒壶,将剩下的果酒,撒了些在自己的衣服上,弄得一身子酒气,这才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开门之后,迈过门槛,似乎是站不稳,还被绊了一下,连忙扶住了门前的柱子。
“弟弟,这是喝多了?都怪你那没分寸的哥哥,那旁边有椅子,坐一下,我给你弄点茶水醒醒酒。”李大嫂赶忙跑去倒茶。
李滨眯着眼睛看去,仿佛真的喝得多了有点不清醒,找了找方向,这才碰到了椅子坐下来,轻轻喘着气,李大嫂端了茶,递给他,然后这才进到屋子里,看着趴在桌上上呼呼大睡的李大哥,原本想要火,可是想想,也就算了,退出来关上了门。
叹了口气,抹了抹眼睛,回到院子里,继续着之前的工作。
李滨喝完了茶,似乎觉得神智清明了一些,“滨弟,你好点没?”李滨点点头,李大嫂笑着说:“让你哥睡,你在这缓缓,晚上就留在这住。”
看着李大嫂手脚麻利的装酒,李滨唠起了家常。“嫂子,我来帮你吧,”一边说一边想要起身上手,却被对方制止,:“别了滨弟,你得心意我领了,这装酒是个细致活,等你哪天不喝酒再来干。”
说的也是自己现在这样摇摇晃晃,估计装得还没有洒出来得多,想了想,他又坐下来,:“嫂子每日都这么辛苦?”
“也不是,只不过明日吴副官得手下来取酒,他们一向人多拿的多,不提前装出来,是来不及的。”李大嫂一边装酒,一边说道。
“咱们得果酒,香甜沁人,没想到这从军的汉子也能这么喜欢,本以为他们能更爱喝烈一点酒。”李滨边说还揉着太阳穴,缓解下酒后的疲乏。
“滨弟,你从小不生在这里,你不知道,咱们滨州,本身做菜就愿意放糖,爱吃甜口的,这酒也不例外,不少都认咱这果酒,今日是因为你要上门,你大哥特意把买酒的人都提前打了招呼,拒了,要不然,一天也是不得空的。”李大嫂手脚麻利,这就装好了一小坛。
看着地上已经数目不少的小坛子,李滨感慨道:“这么多酒,也够军士们喝一段时间的吧。”李大嫂则是笑了:“哪啊,他们三五天,便是来拿一次,我看照这个喝法,他们的脉道里不一定是血了,弄不好是酒了。”
说说笑笑过了一会,李滨觉得自己的酒醒的差不多了,便站起身来,和李大嫂告别,“嫂子,今日我就不在这里住了,同行的还有两个伙伴,在城里集市上,现在估计鱼卖的也差不多了,我们要尽早回去了。”
李大嫂颇为遗憾,“你看看你哥也是睡的也是招唤都唤不醒,你既然这么说,今日我也不留你,切记得空便来,你哥实在是念叨得紧。”李大嫂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李滨也是频频点头。
临送出门的时候,李大嫂更是将特意多买的一份卤味装好递给她:“滨弟,这是特意给你母亲买的,离乡多年,这口子家乡味你带回去给她尝尝,你父亲要是病情好转了,也要及时告诉我们,我们也好登门看望。”
李滨看起来很感动,接过来卤味,对着李大嫂点点头,:“哥哥嫂子的厚意我领了,我会记住的。”
李大嫂将李滨送出巷子,这才回去。
李滨拎着卤味,不紧不慢的走着,来到市集,两个同伴的鱼货基本上都卖完了,正站在阴影处休息,看着李滨走过来,俩人也迎上来,“我的亲戚也走完了,咱们可以回去了,让你们久等了。”
两个同伴则是点点头,照旧没有多话,跟着李滨走出了滨州城,来到之前渔船停泊的大海边,两个人观察四周没有别的异样后,便解开绳索,前后上了船。
李滨站在船头,看着小船离滨州的土地越来越远,低头看看自己手中的卤味,笑眯眯的松手,让它掉落在海里,“有些东西,还是不要继续流恋的好,要不然眼睛里怎么能看得到新的东西呢。”
海面上的油纸包裹着苦心预留的卤味没有下沉,而是随着潮汐飘远了。
吃完了饭,正在午休的玉静,突然间张开了眼睛,她终于是知道刚才哪里不对劲了,那几个渔民也太沉默了些。
但凡是打鱼回来的,或多或少的,总是要对收成评价一番,可是那几个人却像是根本不在乎一样,没有翻开笼子确认渔货的情况,就这么径直走了,也不分拣大小,这可真是让人好奇,头一次见。
要知道海鲜也是按照死活分价卖的,这些都是在海岸边应该做的工作,否则是卖不出好价钱的。
玉静摇摇头,真是奇怪的三个人。
叶不明猜的没错,前方军士回报,在距离云水观海域附近的几处无人岛,确实有异动。而且基本上都集中在距离较远的几个岛上,虽然对方做的很隐蔽,日常也没有什么烟火等明显标志能够吸引别人的注意,但是军士们还是现了不对劲。
只不过没有进一步的指示,暂时没有采取行动。
谭勇面色难看起来,这么近的距离,被敌人悄悄驻扎了,自己竟然没有第一时间现,真的是太松懈了。
叶不明看着有关于几个岛屿情况的回报,说:“这个怪不了谭指挥使,这几处岛屿无人居住不说,平时潮汐来去的时候,岛上的土地也有会有很大一部分进入到水里,根本不适合人员居住。
倭贼喜用生食,因此也不必生烟取火,咱们现不了也是正常的,没想到他们能在如此恶劣的情况下潜伏这么长时间,也算是卧薪尝胆了。”
只是,这一切,势必都会是徒劳无功,多年前,前朝滨州惨剧的一幕必定不会重演,这也是自己进入燕王府后的第一战,定要这些倭贼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