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昭昭,你在家里过的什么日子,将来去燕州又是什么样的日子,且不说叶不明养不养的起你,你身边总是要多备点钱财以防万一啊,他要是不给你足够的花用呢或者是有心无力呢?”
范富和范夫人也跟着点头,文绮这句话说的没错,多备点总没错的,于是之前做旁观状的范夫人也加入了这个行列。
“我的就是将军,将军的就是我的,我想不会的。”范文昭好笑的看着家人们忙乱的样子,心里满满的感动,她从小到大承了家人太多的照顾,她们都是对自己好的毫无保留。
可是她也相信,叶不明和自己也会是这样,他们会做一对和范富范夫人一样的挚爱夫妻。
知晓叶不明一些暗地操作的家人们看着范文昭单纯的模样,实在是气梗的紧,可是如今,婚事已定,说那些个杂乱往事与文昭不利,也就咽了下去。
“你啊,多留几个心眼,家人是最疼你的,我们不会害你,你的私房钱好好守着不要轻易给出去。”范文绮知道小妹的性子,最是不设防的天真,自己可能说了也白说,但是还是忍不住。
范文昭乖巧点头,姐姐说的对,家人的确是最疼自己的,等到成亲后,叶不明也是自己的家人,自然会和父母姐姐姐夫一样疼她。
看着文昭好歹是听进了一句话,其他人松口气,这时,门房来报,叶不明的侍卫有事前来,是关于婚礼的,范富连忙让人收拾了东西,喊了人进来。
聂平进来后,对着范富夫妇行礼,又对着范文昭喊了夫人,直喊得小丫头满脸通红,却又心里甜滋滋的,这是被叶不明身边的人认可了吗?
“这是将军奏请的婚礼举办场所被礼部批准了。”聂平将叶不明的奏折拿给范富看。
“婚礼场所?难道不是在燕王府吗?”范富有点吃惊的接过奏折,其他几人也是一样的意外,之前一直以为是在燕王府举行,这岑夫子上次来也是这么说的,怎么会突然间变了卦,换了地方。
“将军心系随行来的燕州军士们,因此向朝廷申请变更了婚礼的场所,改设在城外的驻军附近,到时候,我们也会和驻军们遥相祝福将军和夫人大喜,当然岑夫子那里也是同意的。”
聂平说了叶不明更换婚礼场地的理由,岑夫子更是没得说,听了叶不明的建议还夸赞对方是难得的体察下属,儒将典范。
“当然婚礼之后还是会返回王府暂住直至离京,届时王爷也会前往出席,断不会折损了范家的颜面。”聂平补充道,这才换回范家众人的面色稍缓。
“我也知道你家将军的心思,只是这之前就说好了的事情,还是这么大的事情,突然间变卦,”范富有点犹豫,这虽然婚宴上娘家人不会出席,可是在王府成亲还是在军营附近成亲,总觉得王府更为可心些。
“我们燕州随行队伍自从蒙圣恩宣召后,入京已经有一段时日,将军体谅我等,也想要这亲事公示,所以深思熟虑后选择了这样的地方举行婚礼,但是请您和夫人放心,必定不会比在王府举办婚宴逊色半分。”
聂平最后的补充让范富点点头,毕竟文昭所嫁之人是行伍之列,又是此次燕州军在京城的最高统帅,燕王毕竟是个不管军政的,叶不明有这种想要整军庆贺的想法是可以理解的,算是个关怀下属的,也让文昭在众将士面前露了脸,增加了威信。
可是转念一想,到底不比王府婚宴来的富贵,范富有点犹豫,选择叶不明已经是无奈之举,他不想在婚事上委屈文昭半分。
“既然这样,我觉得甚好,”范文昭开了口,她看出了父亲的犹豫,“王府毕竟是王爷的居所,来给我们办婚礼总是不合适的,还是将军选的更合心意些。”
聂平倒是有点吃惊,他没有想到在京城范家富贵乡中教养的范家小姐,竟然是如此的性子。
他是在范文昭离开滨州才来到叶不明身边的,之前虽知道自家将军经常派京城的人留意这位范小姐,可是却不太清楚叶不明和文昭在滨州就已经相遇相知的过往。
文昭说的对,王府再好也不是叶不明自己的府邸,何况现在风雨飘摇中的藩王,还是尽量少沾惹最好。
叶不明毕竟是燕州牧的副将,不是燕王所属。
想到这里,范富也觉得心中再无芥蒂,“那这件事情我们知道了,会做好准备的。”
聂平完成了交代后,再度向几人行礼,离开了范府。
“父亲,在城外也是好事,毕竟现在燕王也是在朝廷处境尴尬,咱们在里面成亲的话,恐怕还真的有很多不便。”文绮赞同的点头,叶不明总算是办了件可心事。
范富夫妇也是同意的,而且最后回到王府不会住在城外,反正总会前往燕州的。
想到这里又平添了几分对文昭的不舍,范夫人拉来文昭靠近前,有点眼眶通红,轻轻反复的抚摸着女儿嫩滑的小手和侧脸,感慨的说到:“总觉得你刚从滨州回来没有几天,母亲似乎还没有把你看仔细,你这就要嫁人了。”
说着便眼泪掉了出来,文绮自从怀孕后也是变得多愁善感了些,看到面前的场面更是忍不住,情绪上涌,也跟着流泪,范富虽是男子可也是个爱在妻子女儿面前露出柔弱内在的,也是红了眼睛。
看着家里人人都为自己难舍,文昭也跟着流泪,只是她这次眼泪之凶,险些吓坏了众人:“父亲,母亲,姐姐,让你们伤心了,”文昭突然间哭的厉害倒是让剩下的三人止住了眼泪,转而开始都站起来劝解起文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