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利者得償所願,繼續酣足地享受自己的食物。
而食物也早在溫香軟玉的環境中沉入弱水。從最初的被迫接受,到現在的主動相擁,鼻間酒的香氣就像情慾的催化劑,但在神思迷濛之刻,沈玉奇異地分出了一絲理智。
他睜開眼,搭在任清崇雙肩上的手往下一滑,精準地在自己腰間握住了任清崇的手。
果然,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正在微微顫抖著。
沈玉清醒過來,他奮力一掙,為自己爭取了片刻的自由,隨後恍若不覺自己與任清崇有多親密似的,向前湊到任清崇耳邊,喃語亦如同喘息:「任總,你的手在顫抖。」
沒有回應,任清崇也沒有再繼續那個親吻,沈玉又喚道:「任總?」
不等沈玉托起任清崇的臉看,他忽覺肩上一沉,任清崇整個人向前傾倒,渾身重量壓在了沈玉的身上。
……
*
任清崇醉了,醉得神志不清。
私人助理陳定火急火燎地衝進包廂,一巴掌拍在酒桌上:「我們任總酒精過敏,李導,您這就不厚道了吧!」
李樂山大驚,酒都醒了大半:「那,那現在去醫院?」
陳定沉痛地擺擺手:「不,我已經約好任總的私人醫生。半夜去醫院,如果讓有心人拍到了,對您對任總都不好。」
這話在李樂山聽來在理,任清崇的重心雖然已不在演戲,但好歹還算得上半個公眾人物。而且最近寧江省省台內班子更換,任清崇也是焦點人物之一。
李樂山忙對沈玉道:「那,沈玉你幫忙扶一下任總上車?」
沈玉點點頭。
任清崇自始至終都將腦袋埋在沈玉的胸前,陳定雖然也想幫忙,但也恪盡職守地記得任清崇的毛病,只能虛虛地跟在沈玉背後,時刻注意著幫襯一手。
臨到門前,陳定忽然想起什麼:「對了,任總接下來可能會請一段時間的假,劇組的事麻煩李導費心了。」
李樂山忙道:「自然自然,養身體要緊。」
誰知沈玉頓了頓,也道:「那李導,我下周一可以也請個假嗎?」
李樂山皺了皺眉:「你是什麼原因?」
沈玉沒細說:「家事,需要我回去處理一下。」
李樂山恍然:「哦,行。我看看能不能和大家協調一下排期。」
「給您添麻煩了。」沈玉道歉得很誠懇,「如果實在沒辦法調日期……」
李樂山卻表現得很大方,估計是因為把酒精過敏的任清崇灌醉了,眼下有些心虛,所以很好說話:「沒事,出不了什麼大事,你放心去吧。」